那……那就没得聊了,他都有神帮忙了,我还跟他一般见识个什么劲。

我听汉人说,枢密使就是宰相,那我这也算宰相肚里能撑船了吧?

这位枢密副使胡思乱想着,就是不肯挪一下马屁股。

就在右翼不动如山之际,上都军左翼一下子坐不住了,他们的指挥使乃是四大怯薛之一,性如烈火,位高权重,眼里根本容不得单细胞生物。

自开战以来的接连战败,早就让他失去了耐心,也失去了对王禅的信任。

就这样,他带着自己的兵马在没有任何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冲到了右翼与高黎接战。

这就不得不提一嘴蒙元的四大怯薛制度了,它和达鲁花赤一样,是一种松散社会组织下的产物,拥有各种意义上无限的权力。

你王禅虽然是个总指挥,但我可是四大怯薛,你什么能力我什么地位,你凭什么指挥我?

然后,左翼到中军之间就空了。

燕帖木儿一看这架势,直接劈瘾犯了,本来不想亲自上战场,但你漏这么大个口子,这下不得不冲了。

于是他直接率领中军的重骑兵,携带着右翼本部的钦察轻骑,冲入了敌方阵型。

要不怎么说高黎跟燕帖木儿一见如故呢,这俩人在战场上的作战方式是非常接近的,只不过燕帖木儿他是没外挂的情况下敢这么打。

大元项羽是这样的,只管冲阵就行了,而史官需要考虑的则很多。

右翼的枢密副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率领军队迎上了将要冲入阵中的燕帖木儿本部。

像话吗,打着打着对面中军冲过来了。

王禅看着战场上混乱的局势,虽是心急如焚,却也不敢真的去跟燕帖木儿硬碰硬,只是派遣了中军一半的重骑前去防守左翼。

高黎远远看到了中军的纛旗越来越近,也开始急躁起来——说好的我来冲锋呢,怎么您又tm上了?

对于这种在象棋里算是犯规的行为,高黎也实在无力吐槽了,他搜索着敌阵中的指挥,很快便锁定了目标。

没办法,谁让人家要能力有地位、要战术有地位呢,正经人谁穿镀金铠甲上战场。

高黎抽出弓箭,朝他射了过去,一箭正好命中这位怯薛长的左臂,没想到这人非但没有撤退,反而向自己冲了过来。

高黎冷笑一声,“来得正好!”他猛夹马腹,枣红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呯!”一合之后,高黎并未回头,而是继续向前奔袭,他抽出长矛,对着身后准备弯弓搭箭的怯薛长抛了出去。

尖锐的长矛刺伤了怯薛长的马匹,他随即被甩到了地上。

在斗将中失去战马,那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高黎抽出那根铁心赠予的铁钩,向着倒地爬行的怯薛长冲了过去。

算了,勾铠甲吧。

就这样,他用铁钩死死勾住了这位怯薛背部的扎甲,开始拉着他在战场上奔驰,一路奔回了阵后,命人将他绑了起来。

中路步兵的指挥官见状颤颤巍巍地在阵中蹲了下来。

太可怕了,那个高黎,他根本不是人,还专斩敌将,我可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了……

此时身在左翼的枢密副使正在奋力抵抗着燕帖木儿的攻势。

说起来,燕帖木儿起事之前任佥书枢密院事,也就是枢密副使的下属。

所以与畏惧高黎不同,他对自己的老下属实际上是很轻蔑的。

他挥舞着长戟想要斩杀冲锋在前的燕帖木儿,却被燕帖木儿用刀格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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