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次任务的目的地是漠北,所以士兵们普遍装备着耐寒性能较好的布面甲。
这样的甲胄很多士兵在夜晚时并不会脱下,毕竟能帮助保暖,加之里面还有其他棉衣,所以也不是很硌得慌。
所以很快便有一批军士在营地前集结了起来,为首的二人正是高黎与铁心。
看来这漠北也不太平了,这次出行一共只在野外过夜了三次,就撞上了不速之客。
高黎心中这样想着,不一会儿,那伙人便来在了他们面前。
不等高黎开口,铁心率先叫阵道:“何方毛贼,敢惊扰天子使臣?”
不想对方并未作答,反而调笑道:“哪里来的小娘子,你家男人倒是舍得。不如到我寨上去,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
“嗖!”话音未落,一支飞矢直奔他胸口而去,下一秒,他便坠马倒在了地上。
一众贼人这才仔细观察起眼前的这支队伍。
他们装备精良,阵型严密,每个人都仿佛静止在那里,没有命令,绝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一名马匪有些惊恐的问道:“那是商队护卫吗……”
“你瞎了,商队护卫有那个架势的吗?那女人刚刚说什么天子使者,这不会是怯薛吧?”
“怯……怯薛……”
这伙儿马匪显然对怯薛的名号恐惧万分,但实际上,四大怯薛军如今已经损伤过半,还未补充。
更何况他们先前支持上都,算是叛乱,如今正在被清算哪还有闲工夫来漠北旅游。
既然是怯薛,那就没办法了。一名马匪眼疾手快,立刻调转了方向向远方跑去。
高黎一箭刺穿了他的胸膛,“谁跑,就先射死谁。”
“是!”五十名阿速卫士兵一齐回应道。
这下没人敢跑了。
马匪终究是马匪,欺软怕硬是本能反应,知道不能跑了,却也不敢反抗。
“怯薛大人……我们是受人蛊惑才……”
“谁他妈跟你说的我们是怯薛?怯薛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高黎这话一点错也没有,毕竟无论是紫荆一战还是梁王一战,怯薛卫都败于他手。
阿速卫士兵们脸上满溢着骄傲的神情,是啊,大元最精锐的怯薛卫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就是,怯薛是什么二流货色!”铁心附和道。
距此几百里外的大都内。
脱脱突然没头没脑的打了个喷嚏,此刻他正要去怯薛卫复命,因为在两都之战之前,他就是在编的怯薛了。
“谁在念叨我吗?”
镜头回到漠北,虽然这货马匪不知道什么是阿速卫,但是确确实实被对方的气势吓到了。
怯薛都不怕,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军队了,肯定会对我们出重拳。
“大人饶命啊,我们是被小人蛊惑,才冒犯了天颜,我等具是老实巴交的牧民,草原连年大旱,官府又屡次增税,这才不得已落草为寇啊。”
“是啊……”
这话就有些好笑了,不去劫掠欺压自己的官府,去劫掠路过的人是吧。
“何人指使?”
“是……一个回回人,叫亦不剌金……”一名带头的马匪说道。
“什么跟脚。”
“听说他与哈尔和林那边有很深的关系,具体我们也不知晓。”
哈尔和林?那恐怕不是一时能查清的了。
“对了,他写了封信给我们首领,我帮您翻出来。”
说着,那人下了马,在先前那名马匪身上翻了一阵。
“您看,还有一个信物。”他拿着一封信与一把胡扇,颤颤巍巍地走到了高黎面前。
高黎拿起了那封信,信的落款处赫然写着一个乃蛮人名字——八步沙。
“你说这是亦不剌金所写,为何落款是八步沙?”
“这……亦不剌金是个中间人,或许是他接了别人杀人的活,又指派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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