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势冲出了宅邸,去往皇宫,然而在路途中,偶遇了一群小童,他们正手拉着手唱着一首童谣:
“西羌归雁化作龙,龙潜崖山捕鱼虫,问在何所江陵东。”
“西羌归雁化作龙,龙潜崖山捕鱼虫,问在何所江陵东。”
一首看似简单的童谣,其中却暗藏杀机,唐其势拦下了小童们,问道:“何人授此狂悖之言?”
小童们看到了唐其势有些凶狠的表情,顿时一哄而散,只有一位较为年长的留在了那里。
“是……是一位红衣服的弟弟,也可能是妹妹……他告诉我们的……”
“红衣服?”
“是的……就像血一样鲜艳……”
荧惑……荧惑……
这一词汇在唐其势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他摆了摆手,放走了孩子,神色愈发凝重了起来。
这必然是有人设局,想谋害新皇。
“诶?二哥?”脱脱看到了正在沉思的唐其势,远远地对着他打起了招呼。
“三弟!”唐其势紧缩的眉头舒展了几分,向着脱脱迎了上去。
“二哥这是要去哪?”
“出事了,你得赶紧跑一趟哈尔和林,去警告大哥才行。”
“啊?我吗?”脱脱不解道。
“我的身份太过敏感,若是去了,恐怕会出更大乱子。”
“嗯。”脱脱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件事,第一件是圣上准备赐婚,令我与铁心结亲。”
“什么?可是姐姐她……”
不等脱脱说完,唐其势打断道:“我断然不会从命。”
“第二件事,城中出现了童谣,直指新皇,恐怕要令他们兄弟相争。”
脱脱也皱起了眉头,说道:“我明白了。这次的禅让恐怕危机四伏,不可轻易站队,若不慎失足,恐怕会坠入万丈深渊。”
“而且,这两件事分明皆有所指,前者是为了断绝联姻,后者是为了……”
“难道这两件事出自同一人之手?”脱脱诘问道。
唐其势选择了沉默,他自然知晓这是谁的手笔。
要杀高黎,经皇帝之手是最干净、最没有后患的,若要促成此事,则必须把高黎推到皇帝的对立面去,也就是另一个皇帝那里。
不过这一切只是猜测,燕帖木儿未必真的想杀死高黎与新皇帝,只是事先布局,总会有备无患。
“看来是默认了,也罢,我跑一趟漠北吧。”脱脱无奈道,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唐其势摘下了自己的腰牌,“钦察右卫营,沐察千户,他是我的亲信,你去他那里调些人,现在漠北不太平。”
脱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唐其势,接过了腰牌,“好。”
话分两头,此时的高黎已入得哈尔和林。
这里是大元岭北行省的首府,也曾是蒙古帝国、甚至是世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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