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恐不能受奔波,给殿下搭个帐篷,让哈尔和林派人来给殿下治伤。”
“萨哈尔,博罗,阿弟不花,你们三人火速赶往哈尔和林,速去速回。”
“是!”随着数道命令下达,阿速卫迅速忙碌了起来。
看着雷厉风行的铁心,和世剌不由得赞叹道:“高兄真是得遇佳配啊。”
听闻此言,铁心的脸上爬上了一抹淡红,扭头说道:“别瞎说……殿下怎么能跟高黎称兄道弟的……这不是折煞他了……”
和世剌听罢笑了笑,没有多言。
为了缓解尴尬,铁心一脚将一旁的刺客踢翻在地,“你们是哪的探马赤军?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两名刺客咬紧了牙关,就像哑巴一样什么都没有说。
和世剌连忙说道:“等高大人来了再审问他们吧。”
他心里想的是,高黎见多识广,应该也懂的审讯犯人吧?
实际上,审讯与高黎算是有点专业相关了,虽然作为哲学的精神分析与心理学分了家,但是精神分析学派仍然作为哲学学派继续发展了下去,并且更正了大量弗洛伊德时期的错误。
所以高黎是具备一些基础的。
不多时,高黎便随着一众护卫还有医生一起来到了和世剌遇刺的地方。
简单地关心完并无大碍的和世剌后,高黎便带着个随从以及两名人犯与画师离开了人群。
正当两人打算慷慨陈词一番时,高黎说道:“把他俩嘴给我堵上!”
两名刺客顿时就有点不知所谓了,你审讯我们,把我们嘴堵上审讯个什么劲啊。
然后高黎命人开始画起了二人的画像。
牺牲这种情节,本质上是一种禁欲的崇高,所以想让二人开口说话,恰恰不能加强这种崇高。也就是不能让他们觉得,他们的牺牲极具价值。
要给予他们足够的轻视,让他们自己打破对于崇高滤镜,重新激活求生的欲望。
这便是高黎的第一步,此时的高黎与随从说着些家常,仿佛全然没有将重点放在两个刺客身上。
唯一凝视他们的,是那名画像的画师,这让本来视死如归的二人反倒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
不多时,画师完成了工作。
“画好了?我看看。”高黎走到了两幅画像前面,“嗯,真像,你俩也看看。”
说着,他让两名刺客看了看自己的画像。
而后他对画师说道,“没你事了,领赏去吧。”转过头来,高黎又吩咐起了随从,“把这两张画像,让人多临摹些,在全国范围内寻找此二人的家人,然后……”
“那大人,这俩人怎么办?”随从指着眼前的两个刺客问道。
此时的两名刺客已然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改先前的沉默,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
高黎装出一副差点忘了的样子,无所谓地说道:“这俩人,处理了吧。”然后就要离开。
这时一名刺客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嘴中的棉布吐了出来,“大人,大人,请您开恩啊……我有要事禀告。”
“怎么堵的?聒噪,把他舌头给我割下来!”高黎下令道。
“是燕帖木儿,是燕帖木儿大人让我们来行刺的。”
“呵……”高黎闻言冷笑了一声,刺客漏出马脚了。
“燕帖木儿?太平王,知枢密院事,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右丞相。如此位高权重,买凶杀人,却亲自雇佣你们,不经他人之手?他这个一品大员当的,也太窝囊了吧?”
高黎一步步逼近那名嘴快的刺客,露出了无比阴冷的表情,“所以我根本不想审讯你们两个蠢货,我相信你们的家人,会比你们嘴巴松,你们已经没用了。”
那名刺客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嘴唇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是……是陕州知州,汉千户所千户,铁木叠让我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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