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西门斯年看着在准备动手术,给器具消毒的薄时问:“那些人之前那般污蔑你,羞辱你,你为什么还要帮忙?”

薄时没看他:“没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男人嗯了一声:“听说过。”

“杀人和救人,前者更简单,”薄时轻声,拿着一把已经消了毒的手术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但我现在心情好,那就救一下。”

“就当给自己积累一下福报了。”

薄时话音刚落,西门豪那虚弱又因为干涸带着撕裂的声音响起:“小子,人一世,真有福报一说?”

薄时看向床上的人,回:“当然。”

她肯定道:“西门先生日后多做善事,对你自己和家庭本身也都会有益,身体恢复得也会快许多。”

“不过小人当道的时候,该除还是得除,不然西门家几百年气运估计会因为那一个人败光。”

说完,薄时低头,手在一众器具里扒拉一下,发现准备的东西里没有麻药。

皱眉。

西门豪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了。

她右手一抬,慢慢往西门豪的方向走,一簇类似黑色的火焰在她手心里燃烧。

“西门豪先生,估计你等会儿需要睡一觉。”

话音一落,薄时手上的黑色火焰往床上的西门豪飞去,落在了手臂上。

西门豪瞪大眼睛,身体抽搐一下,接着就闭眼晕了过去。

西门斯年全程在旁边看着。

等他跟着走过去查看的时候,就看到西门豪身上有一层黑色细微的光点,

“这是什么?”西门斯年看着那些在空中跳跃的粒子,觉得挺神奇。

“能让人昏睡的粉尘。”薄时随口敷衍回。

西门斯年倒也没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反倒是瞧着薄时在拿银针一根一根往人身上扎,他又问了另一个问题:“我能帮你做什么?”

“等会儿虫子会被逼出来,你只要拿夹子把虫子的头夹住扯出来就行。”薄时一边找着穴位,一边回,语气轻松。

西门斯年不再说话,只是戴着医用手套,默默转身去那一系列仪器里翻找一个合适的夹子。

一开始薄时下针的速度快,但越到后边越慢,甚至到了几分钟才能下一针的程度。

那条虫子不是普通的虫,有些穴位不能扎。

她得考虑那虫子可能出现的异动,慢慢把虫子逼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再取出来。

但凡那穴位扎错一个,或是虫子快速转移,准备同归于尽释放毒血,西门豪必死。

突然,盘在西门豪心脏游走的虫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开始往其它地方窜。

薄时立马下针,封住前路。

虫子暂时停了。

薄时额头前,一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开口:“擦汗。”

在不远处柜子边的西门斯年听了,扯出自己兜里的帕子就要去给薄时擦汗。

但一转身,他就看到已经有一团浅白色的光像是一只大手捏着一张卫生纸在给薄时擦汗。

以及……薄时身后那隐隐浮现的白色翅膀。

西门斯年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那个小家伙吃饱喝足后,乖乖坐在椅子上等人给她擦嘴的样子。

他那时也是刚拿出手帕,就有一团光扯了桌子中间的一张抽纸,给她擦嘴,小家伙舒服得身后收起来的小翅膀又出现了,还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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