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省发生暴乱,兼之山匪横行,家里的好几间店铺连同工厂都被人砸了。

荣父听闻此事怒火攻心,病来如山倒。

荣守仁忙得焦头烂额,岳倚兰是他唯一的解药。

她再次有孕了。

荣守仁喜忧参半。上一次阿兰有孕,吐的厉害,头晕目眩,整整折腾了她大半年。生产时隔着房门,荣守仁都能听到阿兰痛苦的喊叫,一盆盆血水端出,叫他胆战心惊。

花朵般娇弱的姑娘,为他吃足了苦头。他不想阿兰再受那般痛楚。

岳倚兰靠在他怀里,摸着小腹满是幸福,她柔声安慰道:“没事的,这次我很好,孩子一点都不闹腾。”

荣守仁和弟弟分享这份喜悦时,荣守德咬紧牙关,手不自觉紧紧握拳。

凭什么,凭什么他样样比我好?他有出众的样貌,娇美的妻子,还即将有第二个孩子?!

呵呵,这荣家园就是个吸血的魔窟!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荣守仁和岳倚兰恩爱的模样烫伤了他的眼。他看着小鸟依人的岳倚兰,心中似有千百只虫在爬,吸食他的血肉,叫他又痛又痒。

荣守德流连烟花之地,那些庸脂俗粉无一人让他畅快。他要岳倚兰!他想要那个婉婉有仪的女子!

几天后,荣守仁接到消息,外省的商铺又出事了,他不得不去处理。

“已经五个月了,明年春天咱们就能和他见面了,叫他‘春生’好不好?”荣守仁摸着岳倚兰的肚子,恋恋不舍。

“好,都听你的。外头怕是乱的很,你一定要保重!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岳倚兰泪眼婆娑,紧紧抱住丈夫。不知怎的,她心中就是不安,好像会发生不祥的事。

“好,我定会早早回来,到时候带着你和孩子去江南。你给孩子们做衣裳,我给你买茶糕,剥菱角吃~”荣守仁吻了吻妻子的额头。

离人多愁,终要分别。

丈夫离家半月有余,小叔子荣守德却频频来看望。

岳倚兰心中不悦,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想办法速速打发了他。

荣守德看向岳倚兰的目光愈发贪婪,他立刻就要得到她!

这天岳倚兰正在房中给孩子缝肚兜,“小翠,给我倒杯水好吗?”

丫鬟没有应答。岳倚兰想,这小丫头八成是躲懒去了。

“小心烫着。”

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了!

岳倚兰大惊失色,一回头发现是荣守德。

“你…是二弟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岳倚兰皱着眉问道。

“长夜孤寂,我来寻你消遣!”荣守德脸上泛出阴森贪婪的笑,说着便抱住岳倚兰!

“啊!…你…你放开我!我是你哥的妻子!你怎能如此无耻!”岳倚兰惊惧交加,只想挣脱束缚。

荣守德岂会放手,他捂住岳倚兰的嘴,就要撕开她的衣裳。

情急之下,岳倚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摸着手边的剪刀就狠狠扎向那无耻之徒!

“啊!…你个贱人,你敢伤我?”荣守德的身上被剪刀扎出几个窟窿,鲜血淋漓。

他还是抓住了岳倚兰,狠狠扇几巴掌,她就晕了过去。

荣守德想,这个贱人留不得了,呵呵,他不能动手,自有人敢动手…

荣守德将满身青紫的岳倚兰拖走。

岳倚兰再睁眼,自己已经被人牢牢绑在一处密室动弹不得,连嘴也被堵住了,密室里是浓重的血腥味。

迷糊间,她听到有人在说话“挖了她的心,用咱们家传的…暖生烟…炼成秘药…延年益寿…”

是荣守德那个畜牲!还有,她的公公?他们在说什么?挖心?!他们,他们要杀了自己!

“唔!唔!唔!唔!…”岳倚兰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却发不出什么声响,反而引来恶人的注意。

阿仁!快回来救我!他们要杀我!快回来!救我…

荣守德阴森的笑着,来到岳倚兰面前,一拳砸向她隆起的小腹!

“唔!”剧痛袭来,岳倚兰拼命扭动身体也逃不过被殴打的命运。

她在剧痛中逐渐失去意识,只能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出身体…孩子!我的孩子!我好恨!你们会遭报应的…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他们挖了我的心!活活打死我的孩子!还将我开膛破肚,把我烧成焦灰!我恨他们!我一定要将他们抽筋剥皮!吃掉他们的血肉!我可怜的孩儿啊!啊!他才几个月大!他们…他们怎么忍心!”原本清丽的佳人又化为女鬼,声嘶力竭地哭诉着“我的孩子!呜…啊!阿仁!阿仁!…”

祁寻予嘴角抽搐…不是,大姐你…你要不砍我几刀算了…这题我真不会啊!

我是来抓鬼的呀!你让我看苦情剧?!你…算了…

清汤大老爷…我累死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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