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台上。
孙小红道:“这《辟邪剑法》好生厉害,林震南既是传人,想来功夫也不会差了,怎会让人一夜灭了满门?”
这话可以说是重中之重,问出了所有关注此事之人的心声。
一众江湖豪客都不由竖起耳朵,想听听苏白要如何作答。
虽然江湖上传言四起,但究竟是谁灭了福威镖局满门,却还没有个定论。
苏白感受着众人炙热的目光,微微一笑,“你这就又有所不知了。林震南在经营镖局上面,可以说是强爷胜祖,但论真功夫的话,连林远图的一成都达不到,所谓《辟邪剑谱》更是只练了一个花架子,被人一夜灭门,委实不值得惊讶。”
林平之听到这,只觉心口憋了一团闷气。
但偏偏他也无力反驳,因为他亲眼见着自己父亲与青城派弟子交战时的狼狈模样。
不过他此前已经对自家的《辟邪剑谱》丧失信心,只想着另投名师来为父母报仇,此刻听苏白说起自家先祖的威风,却又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希望,心道:“原来我家的《辟邪剑法》这般厉害,只是爹爹没能学到这剑法的精妙,这才显得不济。”
可是这精妙之处究竟在哪呢?
林平之心里焦躁,只能向着台上望去,期盼这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说书先生能给他指条明路。
孙小红却不遂他的心愿,并未追问《辟邪剑谱》的细节,转而问道:“听苏大哥的话,莫非是知道谁下手灭了福威镖局满门?”
苏白神色一肃,“这件事也是恰好被我给撞上了。若非亲眼所见,我着实不敢相信凶手竟是此人!”
此话一出,再次引发哗然。
这说书先生竟然真知道福威镖局灭门案的凶手身份?
这可是连官府都还没查到的事呢。
就连台上的蓝衫老人也微微动容,不由自主的端正了坐姿。
孙小红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往日和爷爷搭台,都是事先对好了台词,心里明镜似的,这一次却大不相同。
她实在不知道,苏白这话是真的,还只是在装腔作势。
毕竟说书人信口开河、胡编乱造是惯常手段,谁要是都当真了,那才是蠢笨。
不过眼下逼到这里,她也只能继续问道:“林震南纵然武功不济,福威镖局也是家大业大,想来那行凶之人来头不小吧?”
苏白点点头,“此番福威镖局被灭门,不止是福州府的总号,就连其他州郡的分号也被一夜拔出。一个人是万万做不到此事的,只能是一个门派。”
“哪,哪个门派?”孙小红咽了口唾沫。
“嘿嘿,这门派在江湖上的名头可不小。虽然算不得一流,但与衡山派、华山派这些五岳门派相比也不差几分。”苏白的目光在全场一扫,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缓声道:“正是那位于川西的……青城派。”
什么?
青城派三字一出,大厅里瞬间沸腾。
这说书先生还真道出了一个门派的名字,不管是真是假,这都足以议论一阵了。
“胡说!福威镖局镖行十九州,独独不入川西,和青城派能结什么仇怨?”
一名络腮胡子的大汉拍案而起。
这种‘砸场子’在说书界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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