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松道人脸色惨白,胡须上满是鲜血,听了岳不群的话,艰难的说道:“我,我和迟百城见到令狐……令狐冲还有田……田伯……”

天门道人看不下去,阻止道:“师弟,你不用再复述了,我讲给岳掌门听。”

他看向岳不群,一脸愠怒,“我师弟天松与弟子迟百城在衡阳看见令狐冲和田伯光那两个淫贼同桌饮酒,还挟持了恒山派定逸师太的高足仪琳小师父,他们嫉恶如仇,当即便喝骂起来。”

众人心道:“一个淫贼田伯光,一个恒山派女尼,一个华山派弟子,三人一起饮酒,确实不伦不类。泰山派的人仗义执言,当是好样的。”

华山派众弟子见天门道人将自家大师兄也归入‘淫贼’之列,都大感脸上无光,但令狐冲确是和田伯光混在一起,又有什么法子?

这时候天门道人又在气头上,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天门道人接着道:“我那好弟子迟百城,侠义心肠,说不两句便拔剑向田伯光砍去,不幸给田伯光杀了。天松师弟随即上前,与田伯光斗了数百个回合,因杀贼心切,一不留神中了田伯光的诡计,被他砍了一刀。”

“少年英雄命丧奸人之手,实在可惜。”刘正风上前感慨,又看了眼岳不群,“不过他们都是被田伯光所伤,与令狐贤侄或许只是误会一场。”

“误会?”天门道人更加动怒,“我师弟被田伯光重伤,令狐冲却仍和田伯光那厮坐着喝酒,这不是同流合污是什么?他们挟持了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傅,必是要一起行不轨之事,说不定……说不定令狐冲便是那梅花盗!”

岳不群道:“天门道兄这是什么话?梅花盗作恶数十年,又不是最近才出现的,冲儿还不满二十,怎么可能是梅花盗。”

天门道人冷声道:“他或许现在不是,但和田伯光混在一起,以后也定是个小梅花盗。”

定逸听到天门道人说令狐冲和田伯光要一起对仪琳行不轨之事,已然变了脸色,再听到后面,彻底忍耐不住,连连顿足,叹道:“唉,仪琳这孩子,仪琳这孩子!”

厅里众人虽不知仪琳长得甚么模样,这时也不免生出同情之心,心道这般小尼姑落到两个大淫贼手里,那还有好?

田伯光本就是臭名昭著,但令狐冲可是华山派的大弟子。

一时间,众人都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华山派众人,让岳灵珊、劳德诺等人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余沧海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痛快至极。

前几日说书完,他就被岳不群逼着释放林震南夫妇,两人甚至还大打出手。

他技不如人,略输了岳不群一筹,不得已只能放了林震南夫妇。

现在看到岳不群遭难,只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下可让岳不群尝尝千夫所指的滋味。

然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一名泰山派弟子大步走了进来,高声道:“师父,天柏师叔传讯,并未在衡阳发现令狐冲和田伯光的踪迹,却在衡阳城外发现了一具尸体,小腹上插着一柄长剑,正是令狐冲那淫贼的佩剑。”

“死者是谁?”岳不群急忙问道,这时也不顾上令狐冲被称作‘淫贼’的事了。

那人将目光转向余沧海,“当时我们都不认识,只看服饰知道是青城派弟子。待尸首搬到了衡山城里之后,才有人识得,原来是青城派的罗人杰罗师兄……”

“谁?”

余沧海猛地站了起来,颤声道:“你说死的人是人杰?他的尸首呢?”

“在这里。”

门外有人接话,随即便见两人抬进来一个门板,一具尸体躺在上面,腹部插着一柄利剑,剑柄上飘着青色丝穗,近剑柄处的锋刃之上,刻着‘华山令狐冲’五个小字。

岳不群、岳灵珊、劳德诺等人一眼就认出,这确是令狐冲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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