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天,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偏僻山村里,从我出生开始,就不受村里人待见。

村子里关于我的传言不少,大多数是关于我克死生母的。

我没见过娘,她在距离生产还有一个月的时候,突然发疯,咬自己的舌头,谁也拦不住,家里亲戚的推搡下,没等母亲从地上爬起来,裤子就被血染红了。

还没等到救护车来,母亲已经瞪大眼睛,再没了反应,父亲看到这一幕当场晕了过去。

因为地处偏僻,村里有规矩,有身孕的女人不能陈尸,不能吊唁,也不能设灵堂,原因是村里人觉得不吉利,容易招灾。

我爹一直昏迷不醒,村长便擅作主张就要把母亲给埋了。

村民把我娘裹了一张破浪的草席里,埋在了后山一颗活了百年的槐树下,说是把母亲的魂给镇住,免得给村子招来不祥。

而在村民填土时,坑里传出了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可他们并没有一个人敢挖开查看,匆匆把土填平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爹醒后,听闻此事,发疯一样跑上山,却是在我娘的坟头发现了我,也不知是为何我身上多了一块纹着黑龙的裹布,脖子上也莫名出现了一块像八卦图的玉佩。

我爹并没有声张,只是急忙把我抱回了家,因为我此时的哭声越来越小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土里埋的时间太久了,我的眼睛有些问题,视力很差,大白天别人教我数数,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的影,根本分不清竖着几根手指。

就因为这件事,村里和我同龄的几个孩子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秦瞎子。

我十岁那年,村里的大户王富贵家老太太大寿,全村子的人都去参加了,王富贵还特意请了隔壁村的先生来给老太太看寿。

老爹当时抱着我来凑热闹,那算命先生看了我,跟看见鬼一样,拼了命的拨开人群,往后退。

他大喊着告诉村里人。

“这娃儿,这娃儿是死人,死人相。”

他还说这种面相长在活人身上,是灵煞人,我早就死了。

我爹气坏了,抄起院里棒子追着算命的老头打,老头哪打得过这个一米七的壮汉,只得抱着屁股灰溜溜的跑了。

我爹不信算命先生说的,村里人却信了,一个劲的叫我滚出村子。

我是瞎,但不聋啊,当时就被吓哭了。

我爹本来还在和村里的人争论,一个人本就吵不过一群人,一看我哭了,心里的那股气又上来了。

“那个龟儿子再叫,看我今天打不打得死他。”

说着便提起棒子,朝着吵得最凶的那几个村民扫了过去。

一群人看我爹这是要拼命的节奏,一时间居然再没一人敢说我了。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事情虽然过去了,可我们两父子在村里的已经是人人唾弃的地步了,再没有一人愿意和我们有交往。

父亲受不了,便带着我去了最近的一个县城。

令我没想到的是,父亲死了,就死在去县城的第二个春节。

除夕那一天,父亲拿出了给我买的新衣服,从柜子翻出了他从老家带来的酒,是母亲怀我时,父亲特意去买的,说是我出生再喝的……

这是我们在这过的第二年,是我们在这过的第一个春节,为什么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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