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带头的半妖是鹿角天牛。”
沙噀也是后脚就到,见獾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就提醒道
“啥?”
“鹿角天牛。”
“然后呢?”
“我俩刚刚去你们开小灶的地方看了看,
怎么说呢,很乱,而且所有气息都被蟠桃树的烟熏味道掩盖了,
嗯......非常像是毁尸灭迹的现场。”
“卧槽!难不成......”
“很有可能。”
“不是,它一个半妖,连我身上的味道都闻不到吗?就不能稍等我一会儿,等我拉完屎再下来问问。”
“现在整个峡谷还充斥着果木烟熏的味道,你以为谁的鼻子都跟你一样灵吗?”
“完了完了完了,这是要去找獾族报仇去啊。
不行,我得赶紧追上去解释解释。”
“我瞅她那样,你空手去,她能直接弄死你。”
刚刚棘龙可是首当其冲的面对着半妖怒火,他可不相信盛怒之下的半妖会给獾面子。
“那咋整?”
“带着那俩货一块啊,你不会觉得光凭自己的空口白牙,就能让一个半妖相信你吧。”
“对啊!带着这俩货去,到时候歃血是他歃的,蟠桃树是他砍的,欺负人也是他欺负的,
我还从中斡旋,保了幼虫一命,罪不至死不是。
对对对,带着那俩货一起去。”
獾心里盘算着,兄弟啊,别怨我不讲义气,把你带去你不一定能死,
你要死了,歃血之契定然会影响她闺女的资质,
即便那半妖有天大的手段,也不太可能把歃血之契解了,顶多也就是能把你和她闺女地位换一换,到时候你驮个半妖其实也不算太丢人,
猪八戒不也背过媳妇嘛,
要是不把你带去,我们獾族可真就跟一个半妖不死不休了,自己这辈子没怎么给獾族出过力,别特么再因为我,灭族了,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快点动身吧,真要是打起来,一个半妖,死伤惨重暂且不说,起码是够你们族人喝一壶的了。”
棘龙也没听獾暗自咕哝了些啥,权当是在盘算措辞,催促道
“哎哎哎....”
沙噀还想说点什么,獾却火急火燎,根本就听不进去了
......
曹煜见昆虫群过去,也没在意,换了个姿势,将卫庄当成头枕,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还没来得及感叹惬意的时光,
便被獾一把揪到了背上。
“抓紧了!”
也不顾曹煜的问询,极速朝出口奔去,
曹煜一手持剑,还得腾出另一只手来护住卫庄,在极速奔跑的獾背上根本稳不住身形。
“接匣!”
从一只背着沉重行李的凶兽身上,呼的飞来一副散发着奶白光泽的剑匣。
曹煜面色一喜,赤芍平举,呛然入匣,
“背甲上有锁扣!能锁剑匣。”
曹煜将剑匣甩到身后,咔啪一声,背甲便牢牢将剑匣吸附住。
曹煜腾出手来,薅住獾的背毛,也是稳住了身形。
........
“好家伙,看样子是真急了。”
“废话,你让一个半妖惦记上试试。”
“我可不干那种没脑子的事儿。”
“獾倒没什么,顶多算个帮凶,怕就怕那小子,跟雌天牛幼虫歃血,让鹿角天牛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整他。”
沙噀拍打着手上的灰尘回来,插嘴道
“啥?什么歃血?”
“你不知道?”
“我特娘的应该知道什么?”
“獾回来没有说?”
“说个屁,回来还没说两句就屎遁了。快说说是怎么个事儿。”
沙噀将所知信息尽数言说。
“把仅剩的一棵凤果树砍了劈柴烧?”
“嗯。”
“曹煜带回来的是个雌天牛幼虫?”
“没错。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成妖天牛诞下的。”
“不用可能了,看这架势就是。”
暴龙有些恼怒的看着棘龙,
你瞅瞅,不让我去,东西没吃着,还出了这么大事儿,当时有我拦着,能出这事儿
我就知道獾那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连个人都照顾不明白。
“还在威逼利诱之下让人跟他歃血成契?”
“没错,而且是要把人家当坐骑。”
“然后他们吃了很多其他昆虫的幼虫?还是用火烤着吃?”
“嗯,用凤果木烤的,根本闻不出他们吃的是何种昆虫的幼虫。”
“最后他们吃完还没收拾?”
“对,满地的工具,幼虫残渣,最主要的是火都没灭。”
“你怎么想?”
“我要是鹿角天牛,唯一的想法就是有个贪吃的玩意儿将自己的孩子穿在签子上,烤着吃了,然后点起果木遮掩气味,毁尸灭迹。”
“也就是说.......”
“万死无生!”
“妈呀!这尼玛让那小子跟着去干嘛!”
“我特么怎么知道,刚回来还没插上几句嘴,你们就把事儿敲定了,你们问过我吗?”
“那你也不拦着点?”
“我特么怎么拦?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我去拦那心急若焚的獾?
你是让我去死吧?”
“那现在咋整?”
“还特么能咋整,去救那小子啊!”
“对!救那小子!”
“传下去,救小崽子!”
“传下去,救小逼崽子!”
“救小逼崽子!”
......
“你们为啥一直喊他叫小子?”
暴龙有些疑惑
“因为不敢直呼其名?”
“为啥?”
“来头大的可怕。”
“有多大?”
“想象不到的大。”
“叫啥?”
“你还是不要问了。”
“为啥。”
“因为怕。”
“怕啥?”
“怕就是怕!”
“你俩有完没完,再不跟过去,那小子可死定了!”
沙噀气堵,跳到棘龙背上喊到
“救小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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