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下去。”

吉夫依旧低垂视线,嗓音沙哑的开始叙述自己的人生经历。

“我父亲将我赶出家门,认为成年人就该自立。可是我没田地,没家产积蓄,没技术。我迟迟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想要活下去,只有偷。”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书记官鲍恩斯声音洪亮的驳斥。

希诺端坐在主位,表情不置可否,悄然释放的精神感知笼罩面前之人。

撒谎的人总会不约而同出现一些相似的生理特征。无论表情伪装再好,呼吸心跳节奏也会发生微妙变化。

况且,他有心算无心。

“屡次盗窃应该如何处罚?”希诺语气平淡征询周围长者的意见。

“按照律法条例,应该没收作案工具,避免下一次犯罪,处以斩手之刑。”书记官鲍恩斯毫不迟疑回答。

吉夫瘦弱的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额头不断用力叩在地上。

斩手,等于失去劳动能力,几乎与死刑无异。在生产力落后的残酷时代,白银领地可不会多养一个闲人。

“还有没有别的处罚方式?”希诺继续询问。

“取消户籍驱逐出境,送去矿场服苦役,或者贬为农奴。”书记官鲍恩斯提出三种解决方案。

“你希望是哪一种?”希诺将选择权交给吉夫。

瘦弱的青年欲言又止:“我,我愿意成为农奴,赎清自己的罪孽…”

斩手不可行,矿场太危险,取消户籍驱逐出境看似得到自由,实则是死路一条。北地的冬天很难在外生存,相对较好的选择只有一个…

希诺小声询问身旁的书记官,随即当众宣布:“你认真工作五年,我允许你重新恢复自由,将人带下去安排吧…”

随着第一轮审判结束,围观者相顾议论。

希诺的表现无疑得到了较高评价,自始至终没有刚愎自用的表现,相反不断在征询周围人的意见,在众学者看来非常明智。

坐在希诺左侧的学者恩佐表情难掩得意。学生表现优秀,老师脸上同样有光。

“干嘛要判这么重嘛!”阿黛尔在观众席小声嘟嚷。换做是她的话,最多判三年。

士兵押送第二名犯人来到长桌前。

壮硕的光头男子一脸轻蔑不屑,仰着脖子睥睨众多审判官的桀骜姿态。

“博格,因犯斗殴罪,不慎将人重伤,后主动投案。”书记官鲍恩斯念诵判决书。

“你有什么想说?”希诺给予人犯基本的发言权。

“他该死!我下手轻了…”光头男子神色颇有怨气:“如果不是那个混球主动挑衅,我怎么可能落到现在的处境。该怎么判怎么判吧,我认罪。”

“按照律法条例,斗殴致人重伤者,苦役五年起。”书记官鲍恩斯面无表情的提出建议。

希诺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受害者有没有原谅此人。”

鲍恩斯微微迟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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