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郁郁葱葱的竹林,泛起沙沙的声响。
立着两只猫耳的女子依在窗前眺望着远方,怔怔出神。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却又夹杂着一丝惶恐和一丝哀伤。
笃笃,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小姐,该上香了。”
猫耳女子回头转向房间内应了声,“好的,阿奴,我马上来。”
清晨的阳光穿过竹林照射进来洒落在女子身上,让其身形仿佛披上了一阵迷离又温柔的光。
女子一头黑色的头发不长不短刚好到肩,人类模样,稚嫩的脸庞看着估摸十七八岁——大大的眼睛,直挺的鼻子,浅浅桃红色的嘴巴。唯独不同的是那一对立在脑袋两侧的猫耳。女子身着棕色的绣有云锦和猫符的短衣短裤,穿着一双黑色的轻盈的布鞋,一条调皮的尾巴在阳光下轻轻的摇动。
猫耳女子推门而出。门外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皮肤黝黑的人类女子。女子见状微微躬身行礼,然后转身向前走起。猫耳女子随即跟上。
两人行走在一个依着山石而建的木质楼宇。楼宇白墙、红柱、灰瓦,背靠着山石面朝一片宽广的竹海。不时有风略过,只听沙沙作响,又闻淡淡竹香。
两人出门走一段后拐个弯,走过一条长长的木质楼道,紧接着来到一个石洞面前。洞口呈方形,和楼道正好吻合,然后向里渐渐收窄又变回一个估摸一个半人高的圆洞。洞口雕有猫头人身的妖怪、有巨龙、有大鸟……内容丰富,形态各异,似在讲述着什么故事。
两人在洞中穿行,七扭八拐的向下方走去,期间经过几个大的洞室。洞室或房门紧闭,或微微打开,又或者干脆连门都没有。
穿行了一阵,不远处渐渐听见传来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笑声。“咳咳咳……嘻嘻嘻……”
“狐婆婆也来了吗?”猫耳女子凑身向前问到。
“是的呢,小姐。老太君今天特意邀请狐家四老太过来的”阿奴回应道
“哦哦,原来如此。”
言毕便又是一阵沉默,两人依旧保持着原本的队形向前走着,但此时猫耳女子的脸上多了一丝淡淡的焦虑。
再向前,两人便来到了一间宽敞的石室。石室内靠墙的一侧摆着一张长桌,桌子上放着一尊铜制神像、一个香炉和一些贡品。神像泛着金光,洁净曾亮,看来平时时常擦拭;再细看这神像竟是猫头人身,身着锦衣,面容慈祥,身后还有九天尾巴和彩带环绕,仙气飘飘。神像前摆放着一个比神像略小的香炉,其上插着些以前遗留下来的已经燃尽的香。香炉前面则是一字排开的贡品,有水果、有鱼、有肉、还有些干果。
桌子再回过来一些是分两侧排开的几张太师椅和茶几。两张相邻的椅子上分别坐着两个身着女性长衫稍微佝偻着身子的妖怪。其中一个猫头人身,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其上绣有许多用金银丝或者红色丝线勾勒的花纹。猫老太毛发呈现灰黑的条纹,两只耳朵立着,而目光稍显得混浊。另一个则狐头人身,毛发灰白,身着橙红色的锦衣,其上也有许多金银丝勾勒的花纹,此时正笑脸盈盈自顾自话的说着。
“狐婆婆,早上好,给您请安!婆婆早上好!”猫耳女子分别向两位老者说到,阿奴则自觉退到一旁。
“好好好,嘿嘿嘿。安然啊,这时间过的可真快,这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该要出去历练了。”狐婆婆回应到
“来,安然,给巴斯娘娘上柱香。”猫婆婆起身缓步拉着猫耳女子往供桌方向走去。
趁着两人上香之际,狐老太又念叨起:
“安然啊,你说你怎么非要修这阴阳九尾之术,还要去那灵气稀薄、山长水远的人间界?”
“关键是这人间界可不像你想象中的太平。人间界虽然灵气稀薄,人类修为也普遍较低,但他们奇淫巧技多呀,还要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小心分分钟取你性命,夺你内丹。”
狐老太说着这话时吓得一旁的阿奴连忙跪下,俯身低头不敢视。
“行了,行了,不是说你。”狐老太摆了摆手示意阿奴起来。
“我可帮你打听过了,近些年人间界失踪的兽灵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古怪。哎,想想我那可怜的二姐,这都去了人间界一百年多年了,也是至今音信全无。”
念及到此,一头白毛狐头人身的老者脸上挂上了淡淡的伤感。
“这可不是我选的哦,是巴斯娘娘选的我,是九尾阴阳之无上妙法选的我。”神像前等待猫老太安排献香的安然调皮的回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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