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福绥领完工资出来后,突然传出巨大的喧哗声,所有机器全部停下来,一群人从工厂里涌了出来。
举着一幅幅标语如工人的命也是命,提倡十二小时工作制等。
云福绥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的时候,一个人突然给了他一杆红旗,当云福绥想要递回去时,却发现那人早已消失在人流里。
云福绥为了不被踩踏,只能跟随人流一起走。
云福绥发现工人的人数越来越多,如果之前是小溪,那么现在就是无数小溪汇聚成了大河。
云福绥知已然道这是发生了大罢工,而且不是一个工厂的罢工,而是一个地区里的所有工人联合起来,举行的工人运动。
交通彻底瘫痪,无数工人游街抗议。
一根手指容易被折断,五根手指握在一起,那便是拳头,无可匹敌的力量在其中迸发,历史的船只将在此刻被推动。
无数维护治安的警察想要在短时间内铸造堤坝截停这股洪流。
但这股洪流势不可挡,一路冲垮无数堤坝。
无数鲜艳的旗帜在其中指挥着,宣扬着,咆哮着彰显和证明这股力量……
后来,军队被调集了过来,开始了镇压这场工人运动。
哀嚎在其中响起,血液开始飞溅,工人代表们被逮捕关押。
云福绥因为举着红旗,被当成同伙也给抓了进去。
与他一同被抓进去的还有一些工会成员,罢工的组织领袖。参与罢工的工会是来自各行各业,纺织业,钢铁业,制造业等工会。显而易见,这是一场联合。
云福绥与那些被抓的工人们闲聊,知道自己把这场罢工的规模想象的有点狭小。
这场罢工不局限于一座城市,一片地区,而是全国工人一起罢工。
他们粗略推算罢工的人可能已经有2000万人,可能数量还会更多。
他们兴高采烈的闲聊起来,仿佛不是在森严的监狱中,而是像依旧在领导工人起义的意气风发。
云福绥感到疑惑——他们为什么不担心外面的人出卖他们怎么办。
既然感到疑惑那就问出来,问出来后,一个头发许久未打理的年轻人走至面前,讲了个小故事;奴才总不过是寻人诉苦。只要这样,也只能这样。有一日,他遇到一个聪明人。
“先生!”他悲哀地说,眼泪联成一线,就从眼角上直流下来。“你知道的。我所过的简直不是人的生活。吃的是一天未必有一餐,这一餐又不过是高粱皮,连猪狗都不要吃的,尚且只有一小碗……”
“这实在令人同情。”聪明人也惨然说。
“可不是么!”他高兴了。“可是做工是昼夜无休息的:清早担水晚烧饭,上午跑街夜磨面,晴洗衣裳雨张伞,冬烧汽炉夏打扇。半夜要煨银耳,侍候主人耍钱;头钱从来没分,有时还挨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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