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狠狠攒住马鞍,默念“顶天立地”,气机激荡,马儿不敢再挣扎,身体却是找回了重心,稳定了下来。
速度骤降。
秦沫冷眼一瞥,先是轻飘飘的一拳,恰好挡在一人前进路上。
高速奔腾之下,脸上遭了一拳,像是断了翅的鸟,歪嘴斜眼,直挺挺的躺下了。
另外一人趁机侧身蹿过,想要原离开。
王戍刚想出手把他拿下,却看到秦沫搭弓捻箭,高呼“不可”
声未至,箭先行,已是拦不住了。
一箭拖着第二个人的帽子,不知道飞向何处了。
他当场傻在了原地。
“王世子不愧是王家的独苗,手下的扈从都这么蛮横”
王家是一个大家族,王戍虽为世子,但是不是独苗,这个人说话另有所指。
“杨世子当真是大将风范,不去锁龙关,原来是在这领兵打仗啊”
为首之人脸色一黑,这戳到了他的痛处。
王,白,蒙,杨是当今大秦的四大将军姓氏。
蒙家兄弟没有子嗣,白家唯有一个幼女,王,杨二家子嗣众多,而两个世子刚好同岁。
王武战功赫赫,但不是练气士,流言蜚语很多,说他只是偷别人的战果,王戍是王家唯一一个能练气的独苗,立志有一番作为,堵住其他人的嘴。
而杨家恰恰相反,杨家练气成绩斐然,家主杨越刚刚成为至道境的练气士,世子杨闲也是练气天赋傲然,更是据说还有位练气更久的老祖。
但是杨家没有在抗妖和统一的战争中有丝毫建树,多是负责打扫六国都城,押送女眷,更是被人耻笑。
说的是虎父虎子,尽行犬事。
两家家主表现得不以为然,底下的子嗣却都想争一口气来,杨闲多同王戍针锋相对。
而且杨闲表面大气,实则气量狭小,他的身边没有比他强的人,他看不惯王戍。
两方对持起来。
一阵犀利的放水声打破了沉静。
躺下那人的马尿了,脸正正好好的接着这天降甘霖。
秦沫清楚,这匹马感知到了秦沫刚刚外放的气息。
他吧唧了一下嘴巴,醒来过来,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爬回杨闲队伍,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后面那人就尴尬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面前的两个人显然是不会放他的。
杨闲沉吟,眼前的秦沫让他摸不着头脑,年纪轻轻,但是刚刚激荡的气机竟然比他这个化气期还要强大,而且全然看不出境界,他怕秦沫是哪位世家贵族。
“敢问贵兄师出何门”
“化外野人,不值一提”,在王戍这些天的“悉心教导下”,秦沫掌握了大秦雅言。
杨闲一点不信,这么年轻的凝神期闻所未闻,殊不知秦沫只是能遮盖气息罢了,他凝重了起来。
他给那人使了个眼色,很快帮闲把箭矢捡了回来。
杨闲亲自递给秦沫,风度翩翩,“不打不相识”
秦沫置之不理。
杨闲嘴角一抽,但还是维持风度,抱拳,“杨府随时欢迎”
不等回应,带着一堆帮闲奔腾而去。
秦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阳人都是这个做派吗”
王戍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杨闲把你当凝神期的练气士了,他这人多疑,你越傲,他越畏首畏尾”
秦沫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没了兴致,两人回去了。
另一边,一路上帮闲们看着杨世子黑着脸,一个个一句话也不敢说。
杨闲心底还在思索,这个人到底是谁,要是个故弄玄虚的泥腿子。
杨闲冷笑起来。
帮闲们一齐打了个寒颤,更加不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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