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三次节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我几乎天天喊上爱洛莎一起出门,除了第一天也就是节日那天爱洛莎早起过一次,此后她就立即恢复了先前的摸样,每天早上都由我来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不过由于她声音的缘故,和我在一块外出的时候需要克制,她也跟我抱怨过这个事情,凡是出去就不太好说话,憋的有点心累,有几天甚至还向我撒娇赖床不去。
效果当然是显著的,我只得拉上罗伯逊一起,两个男人逛可就没一点意思了。
不过罗伯逊的教养和脾性很好,而且人也不是特别死板,我们也算合得来。
这算是个忘年之交吧。
临近秋日的一天中午,城堡时钟敲响了两下,预示着午饭的开始,我,艾伯特,伊丽娜,爱洛莎四人坐在餐桌前,做着饭前的祷告。
祷告词我是从来都没念过的,嘴里面捣鼓的都是意义不明的词汇。
“在此我得宣布一个好消息!艾伯特先生!我怀孕了!”
伊丽娜当着我们的面说着。
OHHHHHHH!
时隔六年,家里面终于要再增添一位新成员了吗?不枉这些年来艾伯特的努力,有了孩子以后,艾伯特这老小子就可以安分点了,我反正是很想看到那家伙戒断的样子。
“伊丽娜夫人,艾伯特老爷!恭喜你们!”
爱洛莎反应比我快点,赶紧祝福着,在这里待久了,潜意识里想必她已经把这里当做一个家了。
虽然对时间不太敏感,但...应该会的吧?
恭维之类的话没怎么说过,但这并不是没有必要,我自然是也跟着送上了贺词。
希望能给我生个妹妹,家里面男丁太多了很无聊的,要是再来个弟弟我又得考虑成为兄长的事情,妹妹就方便多了,反正应该也轮不到我来教导。
应该吧?
艾伯特的反应不温不火,但以我这些年来的经验,这家伙心里面肯定已经乐开了花,只是碍于面子在我们面前不好表达出来而已。
这种男人应该叫什么?闷骚?反差?我对男人的称呼不太了解。
平时不管是什么情况,他可都是摆着一副【正直的君子】,【文明的绅士】的模样,只能说家主的职位还是令他太拘束了。
这算是好事吗?我不太能够评价,但我也并不算特别的讨厌。
......
“老师,你说我的母亲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爱洛莎坐在书桌旁在看书,在听到我的问题的时候猛地抬起头来。
“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老师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啦!我没什么经验!男孩女孩都可以的!”
“那以后生的孩子也拜托老师照顾了哦!”
这可是一语双关,不过爱洛莎肯定发现不了。
“诶???我...”
“我们会支付合适且丰厚的报酬的!”
“就算是这样也...”
“一个月多两枚金币!”
“一言为定!”
她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好了起来,我明白涨工资这种事情所带来的喜悦,我也体验过,确实非同凡响。
......
第二天我被狠狠的操练了一番,难道是这姑娘发现了什么华点?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希望是的。
应该是她觉得拿钱就应该办事,教导我也得更加努力才对。
我自然是来者不拒,现在的苦和累不算什么,等到了真正的痛苦和流泪的时候后悔莫及的行为也不用我来过多评价了。
一眼丁真,鉴定为纯纯的“自我辩护者”。
酣畅淋漓的剑术训练结束后我回到了房间开始着手准备下一件大事。
至于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爱洛莎49岁的“生日”!
布朗族的聚居地离人族不远,虽然在魔族的领地但和人族属于同一个文化圈,保留了每七年就经历一次“洗礼”的习俗。
身为旅者的爱洛莎无法每七年回一次家,所以一定要让她在这里感受到家的温暖。
七在这个世界上是非常吉利的数字,这是她的第七次洗礼,我必须把握好这一次机会。
具体的日子伊丽娜已经告诉我了,还有不到五个月。
时间非常的紧迫,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艾伯特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对我的热情没有感到意外,很快便答应下来。
至于这场宴会的主人——爱洛莎对这件事还毫不知情,长生种对时间流逝的感受非常迟钝,伊丽娜表现的比爱洛莎还要严重。
按照她的说法,生下我的那一天好像就在昨日,过了一天就又怀孕了。
这未免也太迟钝了些,虽然她是半开玩笑的语气。
送点什么好呢?她可是神剑士,既是一名剑士也是一名神秘术师,送剑和法杖都是不错的选择。
我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两种东西。其他的和爱洛莎感觉都不太搭。
我们家财殷实,故物质上的馈赠于我而言轻如鸿毛。我要传达的深情厚谊,唯有亲手编织方能彰显其独特韵味。
而且我也不想破坏她的形象,给她带昂贵的首饰?贵族王室所穿的衣服?
我并不愿以珠光宝气或宫廷华服来玷污她的纯真形象,那并非我所向往的。
在三次节回来那天我反思了许久,我发现这些都不行,这些都不是我所想要的。
为何当时更换无数华服,我仍感心有不满?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回忆起那日在贵族餐厅,她不顾周遭目光,肆意享受美食的模样,我竟无丝毫尴尬,心中唯有爱意涌动。
此刻,我恍然大悟。
答案清晰如镜。
她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女孩,而我亦是芸芸众生之一。
两颗平凡的心,因缘际会,紧紧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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