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怎样了?”肥胖男子躺在床上,嘴里一直低声说“鬼,鬼,有鬼。”
戴灰冠的老神医摇头,缓缓说:“夫人,令公子这一情况,老朽也无能为力。”
“怎么会!”妇人瞪眼抓住老神医的手,双眼通红,“你可是最负盛名的神医,怎么会没有办法,你再看看、再看看啊!”
“令公子之状,已不是寻常中邪。老朽斗胆猜测,恐为魔道之人所害。”
妇人瘫在床上,满面不可思议。另外一旁身着华贵的男子未发一言。
“不可能、不可能,这纹凰地上谁人这么大胆,就算是魔修,又有谁敢惹到我秦家头上来!”妇人嘶吼,“一定是你医术不精,还在这里招摇撞骗,来人,把他拖出去!”
“这,夫人,老朽也只是猜测,何出此言!”老神医有几分慌张。
“咳——咳”一古铜面色的男人跨进门。
“张神医,方才是弟妹失礼,给您添麻烦了。”
“秦族长。”老医生作揖。
“你们还杵在这干嘛?”那男子朝身后的随从一瞥,“还不快送神医出去。”
“是!”
“大哥,你可要为我儿做主啊!”那从未出声的男子情绪颇为激动。
“秦木。”
“在。”
“过来说说当日都发生了什么。”
“那日夜里,我恰从雾藏宗返家,就看见……”秦木嘴唇有些发白,声音也弱下来,“当回神时,就看见那人已闪到秦非少爷后头。”
“你为什么不护他!”妇人朝秦木扑去,掐着他的脖子,“你为什么不去护他,你明明可以替他死,为什么要偷生!”妇人死死掐着。
“三婶,我,我当时……的确没反应过来”秦木脸已通红。
“你这个贱人,就和你那下作的娘一个样!”
“啪”秦木被扇飞在门上,嘴角渗血。
“好了,弟妹。这件事,秦木难辞其咎,但眼下最关键的,是找出那魔修。”秦族长把悬在空中的手收回,“秦木,听见没。”
“是,族……长。”
“你把我儿还回来,把我儿还回来!”
兽搏山,密林出,山洞内。文筠蘅打坐收气,念宝在一边玩。
“那人好修为。”
“境界和你差不多。”
“若没血刃,生死还真不好说。”
“那小子心思缜密,没有轻敌,上来就施展杀招,不给你喘息的机会。”
“这心境真是该好好磨磨。”
“也不能全怪心境,你也得想想你自己修行上到底有什么问题。”
文筠蘅没做声,闭眼回忆不久前的那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的出其不意果真吓人。血魔夺灵第一次施展,也有几分大意,还有纵灵也不连贯,险些导致反噬。”文筠蘅呆想,又看向那装有凰鸣丹的盒子。
凰鸣宗,永夕峰。一美妇人于殿宇内焚香打坐。
“长老,那两枚凰鸣丹有移动了。据感应的方位,应在兽搏山深处。”
“噢——”
“要去探查一番吗?”
“你入宗多久了?”
“从被长老救下,已十五年了。”
“十五年来,你对凰鸣丹多少都会有那么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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