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着温暖的阳光,睡着细柔的沙滩,浑身都暖暖的,梦中的二牛无比悠闲惬意。海水一波又一波的冲刷着脚板,一阵阵凉爽顺着脚到腰又到背最后直冲脑门……
“呜呜呜……唔…”
二愣拉着板车走到一条小溪旁,拖着二牛丢进水里。呛了口水,二牛立马醒了,手忙脚乱的挣扎爬上岸,吐了几口水,吸了几口气,算是彻底回过神来了。
“醒了吧?醒了就下河抓几条鱼?老大和我好久没吃烤鱼了,今天要吃个痛快!”
听着大叔的声音,二牛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此时身处一个小河谷,两旁几个绿油油的小山坡,一条小溪顺着山脚蜿蜒到天际,明显已经不在世宁关内了!
二牛撸起裤脚,边走向溪水深些的地方边问道:
“大叔,我们这是在哪?我们不是在世宁关吗?还有秦姑娘呢?她没事吧?”
大叔一边整理着板车上的财宝一边挖苦着回道:
“叫你抓鱼你就抓鱼,哪那么多废话!还秦姑娘?你拼命的时候人家早跑路了,你个傻缺还搁着想屁呢!”
二牛自动忽略大叔的挖苦,当时情况紧急他其实并不希望秦明月在他身边帮他,知道秦姑娘没有发生意外放下心来。开始安心抓鱼,二牛以前也跟着同村的大哥大姐们抓过鱼,不过那时候要么有网要么人多,下游搭个小堤坝大家前后夹击抓鱼不难。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又没网,即便身手快了许多依然收效甚微,左追右寻抓了半天才抓到两条丢上岸。
清点完战利品的大叔看着在水中瞎折腾的二牛,走到两条扔上岸鱼,扯了块布将鱼包好然后找块石头把鱼砸碎,再把包好的新鲜鱼尸绑在石头上丢进溪水中。
二牛慢慢发现自己身边的鱼变多了还变蠢了,鱼儿围着大叔丢的破布袋,对二牛没多少警惕,抓鱼效率一下子提升上来。
二牛一抓一丢,左右开弓,一条条鱼飞落到岸上。大叔不知从哪里掏出两把小刀,开始处理鱼……
晌午时分,二人一狗围着个火堆,一条条鱼被木棍支着,慢慢的烤鱼的香味散发出来。
二牛望着喷香的烤鱼,一脸崇拜的对大师说道:
“大叔,虽然你这人缺点一大堆,但是做饭这点真的没得说……”
大叔听罢,手上正烤的鱼就直接连鱼带棍杵进二牛嘴里,骂道:
“敢消遣我?吃死你。老子全身上下那么多优点,你怎么不好好学学。”
二牛虽说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被塞的满满当当,大叔很奇怪,二牛本以为现在自己应该可以轻易躲过偷袭的,可是大叔的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哇…呃…”
二牛干呕一声,把鱼拉出来,然后边说边说道:
“大叔,我们现在去哪里?”
二愣嘴里吃着鱼模糊的回道:
“去北边!咱们一路向北走就行。”
二牛刚想问为什么去北边,但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阴沉下来,雨点儿紧随其后。
“皂,什么鬼天气!”
两人不约而同暗骂一声,二愣举着老大当伞,二牛拿块布利索的把板车上的财宝包好背在左肩,右手抄起剩下的烤鱼跟在二愣身后,寻找避雨的地方。
越过这片平原,一大片稻田映入眼帘,现在刚入秋,稻田青黄相间,看到这个景象二牛恍然间想到朱大户那的其他乡亲,后背的这包财物应该可以轻松赎出他们把……
“你又发什么呆呢?淋雨很好玩是吧?”
二愣的呼声唤醒了二牛,二牛回过神来。有稻田的地方肯定有人家,加快脚步穿过稻田,一片小土房零星的分布。
二楞大步流星敲开了一户人家,开门的是一个热心中年人,看到浑身湿透的两人一狗连忙把人请进屋。
土房不大住着一家四口人,两间卧室一间厨房加上进门的大厅,大厅中间是一张餐桌,桌上放这两盘中午吃剩的咸菜和一个水壶。开门的男主人和他媳妇,加上他儿子儿媳,四人挤在这小小的土房内。
走进屋内看到这情景二愣却是神态自若,大马金刀的座上餐桌,拿起水壶猛灌,一壶水下肚长呼一声,对着男主人说道:
“谢谢老哥啦!这雨一时半会看来停不了,今天我和我大侄就在这住下了,叫嫂子多做点饭吧!”
听到二愣这话,热情的男主人表情僵硬,其他三位家人脸色也是一下难看起来。
大叔的品行垃圾二牛深有体会,但是这样对待热情好客帮助自己的人,二牛看不过去,冲进屋子把剩下烤鱼放在咸菜盘子里,空出手来一把提起大叔,一边对着四人鞠躬道歉,一边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叔精神不好,乱说话的。谢谢你们收留,我们睡牛棚就行。”
说完提着二愣就退出了土房,带着老大钻入茅房旁边的牛棚。
土房内的四人面面相觑,看这桌上一堆金黄的烤鱼,不由的想,叔侄两差距这么大吗?
二牛把大叔丢在干草堆上,看到大叔长嘴就要骂,情不自禁的把背上的包裹丢向大叔。
“槽……”巨大的包裹瞬间把二愣嘴里的脏话统统淹没。二愣刚要从包裹下挣扎出来,老大就跳上草堆,两只前爪对着包裹按几下,二愣呜呜两声彻底不在挣扎了……
看着杂乱的牛棚,二牛找到草叉开始打扫起来。牛棚杂乱不是主人懒惰,小村周围这大片的稻田对普通人来说是巨大的工程。二牛也种过田,他知道这家人是太过劳累,已经没有精力打理牛棚。把湿了的草堆推到角落,干草收拾在另一边,老大则是把地上的粪便和其他杂物统统吃进肚子,总是干着让二牛都自愧不如的事。不一会杂乱的牛棚清清爽爽。
二牛坐在草堆上,抱着老大亲昵的碰碰头,思绪已经回到在朱大户家里的乡亲身上。他要回去,他决定回去一趟,给乡亲们赎身,然后安顿好他们……
来到牛棚的男人,看着干净的牛棚不可置信的擦擦眼睛,随后热情亲切的对着二牛说道:
“小哥,饭做好了,叫上你叔进屋吃饭吧!”
听到男人的声音二牛放下老大,起身笑着回道:
“谢谢大哥!我们就端着碗在这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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