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见身后有白衣飘来,一下握住了她细脉,是鹤迁子。
众人都安静了,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的脸。
片刻,鹤迁子撤手,浅笑:“恭喜姑娘,已痊愈,即便现在要生儿育女,这副身子也是受得的。”
空青在旁翻了个白眼,义正言辞道:“荧心姑娘,还未有郎婿,怎么就要生儿育女?”
鹤迁子用手打着嘴道:“是在下失言了。姑娘莫怪罪,空青姑娘也消消气。”
余愿倒觉得无所谓,只要能留下来,被人开两句玩笑又不会掉肉。
乐正如看戏般,瞧着这三位,一时间,手里的筷子都险些掉了,很有乐子。
空青不语,只是拉过椅子,让余愿坐下。
余愿看着盆里的虾粥,便给空青舀了一碗,俩人如同姐妹,互相照顾着。
狐环瞧着戏台子散了,便觉得没趣儿,拿过一个饼子,边吃边出了门。
见鹤迁子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便问:“鹤医士,不用膳?”
白衣一转,指了指天空:“胃经时辰已过,再食无益。”
饭桌上,余愿和乐正继续吃喝,只有空青似认真了,她梗着脖子,机械般的看着那身讨人厌的白衣。双手抱怀,推开了碗筷。
乐正见她不吃,问了一下,便把碗揽过来,几口入了肚。
余愿努嘴道:“不必听老神仙的,想必他常年浸在药味中,不吃也不饿的,不同咱们凡人。”说着,就把一块饼,塞到了空青手中。
鹤迁子似回了回眸,嘴角一扬,幽幽的离开了。
女子们食的慢,乐正和狐环早就去忙军务了。
余愿放下筷子道:“你不用去忙吗?”
空青手托腮,一脸无趣道:“将军命我带你熟悉,没有给我安排其他军务。”
余愿看的出来,空青一心惦记着军务,她错开眸子:“那好,我尽快熟悉,绝对不会耽误空副将。”
须臾间,俩人脚下生了风,去了厨房,水房,仓库,转眼间就到了肖璟辰的房间。
这里的房间,比余愿住的房间大了一些,但因为是在船上,所以大的有限,只不过是多了张书案。床榻和八角桌的陈设都是一样的。
“白日里,将军会忙军务,如有批文,会在这里批示。此次,溢昌的军务完成后,就会回到雍都。目前在船上,你只要伺候将军平日里的饭食和衣物即可。”
余愿摸了一下书案,思索着:“以肖璟辰的官职,每日必定会有很多公案,这笔架上的笔尖,还有未干的墨迹...”
"将军,每日晨练后,会处理紧急公务,不到辰时,快马就会先一批送回都城。"
余愿笑了一下,自己想的没错:“将军真是辛勤。”
“是啊,每日都如此,所以你要尽心伺候。”
“是!”
俩人刚出房,就隐隐听见惨叫声。
空青站在船廊上,往下看,见一名正在慌张跑步的士兵:“出何事了?如此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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