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余愿这一宿是怎么翻来覆去的。

那双深邃的眸子,望着床榻上的床幔,看了一宿,脑子里想起了师傅曾风眠教给自己的防狼招式。

她猛拍了一下脑门,刚才那种情况,怎么一点都没想起来!完全乱了心境!

叹气,翻过身,似有些迷糊,依稀间,好像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躺在卫氏的腿上,她在细细的给自己梳头:“我们愿儿将来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余愿吃着糖膏,嘴里有些含糊不清,问道:“那新郎呢?”

卫氏笑盈盈的往前看去,原本是余岁辰在院子里练剑,何时变成肖璟辰了!

她睁开眼,猛的从床上坐起,再也睡不着了。

看着厢房外的火把被守夜的士兵熄灭,天色也泛起了鱼肚白。

这才恍惚着,熄灭了屋里的烛火。

烛燃了一夜的,还有肖璟辰,他躺在榻上,身如火煎一般难受,最终坐在书案前,把批注好的公文,又批注了数次。

乐正和庄师站在船头,也一夜未眠,俩人一边读《将军与丫鬟情爱话本》,一边看着厢房那边亮着的俩个房间。

黎明时分,乐正捧着话本子,连连打着瞌睡。

庄师则在旁佯装打坐,实则却眯着一只眼,连连叹气。

他轻掐着指尖:“怎么会?难道说,是缘分也是情债?”

乐正的八卦魂没有再燃起,困到了极致,哈欠连连道:“容我去睡上一个时辰,在与军师探讨剧情。”

辰时,余愿洗过脸,换了身胭脂色的男装,出现在了空青的面前。

“快来用早膳。哇,你没睡好吗?”

她轻声应着,花容月貌的容颜上,多了些憔悴。

狐环道:“无碍,反正在船上还要航行几日,除了伺候将军外,左右也无事做,倒是可以得闲。”

当狐环说起“将军”俩字时,余愿瞬间起了生理反应,肉眼可见紧张起来。

空青见她脸色不好:“怎么?要不要找鹤迁子看看去?”

谁知,鹤迁子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外:“不用看,心病,只能自医,我这里没解药。”

狐环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挠了挠头,嘀咕了一句:“这一船的人,就没一个正常的,说话都说一半。神神秘秘的。”说罢,起身出了门。

甲板上,不知肖璟辰何时出来的,他高喊一句:“狐环!”

正在喝粥的余愿如同炸了毛的猫,眼睛四处瞟,仿佛要找地方躲起来。

只听门外,狐环应着,不一会就聚集了将士们,在甲板上操练着。

空青双手抱怀,站在船廊往下看,叹道:“哎,今日将军亲自操练,倒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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