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宾席上。

肖璟辰坐在太子肖璟川一旁,肖璟川入座后,才迟迟道:“今日听闻,辰弟身边多了个丫鬟?在哪里?”

开元帝用手指点了点太子:“川儿,你来迟了,刚才那女子就在人堆里,只不过你没有看到。”

肖璟川拱手道:“儿臣无福了,竟未见到,改日定去安陆府,亲自见一见弟妹...”

“哎!太子,知道你和安陆君兄弟情深,但开玩笑也要有度,那只是安陆君的丫鬟,哪里是妻妾。”

说话这人,正是雍都户部侍郎,雍都首富,盛家当家人盛良翰。

盛家同开元帝是近亲,当年雍都成立之初,还是盛家在背后帮忙,才有了现如今的安定的局面。

同时,盛良翰,也是半个太子师,开元帝还是南肖王时,常外出行军,就把年幼的肖璟川放在了盛家,盛良翰不仅是太子的舅父,还是恩师。肖璟川很是敬重他。

恭敬回道:“是,舅父提醒的是,是本王疏忽了,还请辰弟莫怪。”

肖璟辰从容一笑:“太子同我是手足,兄弟间互相开个玩笑,无碍。”

说话间,对面的盛良翰捋过胡须,举起杯盏:“安陆君,此次溢昌,可还顺利?听说那溢昌出了件仲家灭门惨案?可是真的?”

肖璟辰道:“此次去溢昌军务并非仲家事,只不过是凑巧遇见的,帮忙而已。”

“哦?竟有如此巧的事?那仲家究竟得罪了何人,竟被灭了满门?”盛良翰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疑惑道。

肖璟辰挑眉,仰额,机警的看过盛良翰:“盛大人,怎对仲府事如此感兴趣?”

盛良翰憨笑:“安陆君有所不知,我盛家商队,要想在雍都境内行商,必先去溢昌,自然会和仲家人有往来,此次听闻他家遭此难,我盛家生意恐也会受到波折。所以才向安陆君打探一二。”

因为开元帝的关系,肖璟辰从未怀疑过盛家,但是今日,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盛良翰的眉眼间,不似从前那样忠良,还透着些许奸诈。

他沉过眸子道:“我们「辰」军,也只是帮忙。听溢昌衙门的人说,是山匪作乱,图财,才犯下滔天罪行。并且在围剿时,匪寨们已全部射杀。”

盛良翰紧皱着眉头,频频摇头道:“哎,罪过罪过啊,这溢昌,短短半月,竟没了数条人性命,尤其是那仲家,惨啊。”

开元帝狠狠地砸过杯盏:“这山匪何其猖狂,竟敢灭人全家,真是贼胆包天,不可饶恕!”

盛良翰起身行礼:“是啊,这仲家全部遇害,臣心中有一事,不知道能否求得圣上?”

“爱卿,但说无妨。”

“这仲家本是溢昌首富,多年来一直掌管着溢昌码头,这没了仲家,臣担心码头会乱,影响我雍都境内的通商。”

“嗯,这到是个问题,依爱卿看该如何?”

“臣,想荐犬子盛为。”说着,盛为就上前一步。

“犬子,从镜山书院学成归来,也掌管了半年多盛家的产业,此次也去了溢昌,了解了仲府的货行,商行,还有码头...”

盛为规矩的跪在中间,还未开口,见听开元帝道:“为儿,既已归来,为何不到宫里向寡人问安?”

盛为恭敬的伏在地上:“为儿,向开元帝...”话还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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