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幺幺也不是真的想做生意,完全就是看见荒凉的码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罢了。

她拒绝了曲蔓蓉的提议,做生意什么的,上辈子还不够她累的吗?

要不是她有个闺蜜兜底,真怕自己有一天会累死在办公室里。

让她打架在行,让她去做生意?她就不是那个料!

“那娘现在先不勉强你,反正这些东西等你嫁了人,总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什么?!!干嘛给我?我可不要!你自己好好留着吧!”

“你这个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女子出嫁总归是要有嫁妆的。

这些可全都是你以后在婆家的底气。

娘就你一个女儿,手里的这些东西不给你,那要留给谁?”

难不成便宜了那些个白眼儿狼吗?

顶多她留一点傍身钱,将来庶子娶妻的时候,可能会稍微添上一些罢了。

其他所有值钱的物件儿,庄子、铺子、田产这些,她自然是都要留给林幺幺的。

“我不嫁人不就行了?你自己留着吧!我可搞不来这些东西,回头全给你赔光了!”

曲蔓蓉倒没有想要与她辩驳一二。

嫁人这个话题,她很清楚,她还没有这个资格来与女儿提起。

但女子随着年纪的增长,想法总是会变化的,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就想嫁人了呢?

她自己从前不也是不想嫁人的,颇为排斥那些上门提亲之人。

甚至还提过要招个赘婿呢!

结果呢?

不还是栽在了林正峰这棵歪脖子树上?

好在现在终于及时止损了。

她所有的陪嫁,包括曲家的一切,将来只可能是幺幺一个人的。

母女俩默认结束了这个话题。

二人站在码头上吹着寒风,林幺幺恨不得将脑袋都缩进大氅里。

幸好来时林婶给她准备了大氅,否则真要冻死在京郊的码头上了。

在城里还不觉得有多冷,此刻她才恍然意识到,如今竟是已经深秋了。

瞧这个天气,怕是再过个十来天,天儿都快要下雪了吧?

“往年什么时候下雪啊?”

曲蔓蓉看了看缩着脖子的女儿,忙吩咐杜鹃回马车给她取了手炉。

她抬头看天,道:“也快了,按照往年差不多下月中旬就开始下雪了!

不过看样子今年似乎冷得早一些,也不知道来年会是个什么年景?”

这不提还不觉得,一提起这个话题,她突然觉得有必要再买些炭火备着。

今年府里虽然少了不少人,但她至少要保证自己人不挨冷受冻。

还有粮食也得多囤一些,庄子上今年的收成也得存好,以防万一。

“这天儿可真冷,比南方冷多了,一点都不像是十月份的天!照这个温度来看,岂不是马上要结冰了?”

那这样的话,她送出去的信即使到了江南,岂不是老太君今年也不能赶来京城了?

除非她走陆路来京城。

可老太君一把年纪了,身子也因为先前的打击走了下坡路,走陆路又比走水路颠簸许多,她真的经受得住吗?

老太君一日不进京,林幺幺面对昏迷不醒的林正平,就一日毫无头绪。

她根本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有什么心结,让他宁可陷入自我沉睡,也不愿意醒过来面对现实。

仅仅是因为被关久了,让他重度抑郁了而无法活下去了吗?

林幺幺觉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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