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泽突然敛了敛眸,遮住了一闪而过的异色。

“嗯,应该快好了吧。”

对她,他本就没有什么病,所以留她在身边,目的是为了治他的病这种话,只是借口罢了。

在他的腿没好起来之前,他根本不会去想那些普通人的生活,他也不会为了厌恶女人的毛病而苦恼。

因为那些人,从不是他喜欢的人,对他来说无所谓。

而他喜欢的人,就在目之所及的地方。

其实这几个月的生活,是除了那些变故以来,最为平静的生活,他习惯了身侧有人陪伴,不,是习惯了有她的陪伴。

他也逐渐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对她种种复杂的情绪变化,就是因为喜欢。

只是不知道,这喜欢有多少。

他只知道自己,见到她时心中忍不住雀跃,看不到她时,情绪浮躁,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有她的气息,就格外安心。

即使她是那么娇小,却有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他抑郁的心变得积极。

他曾将这种心情归咎于她身后的神秘力量,她是他的希望 ,只不过,只要她在身侧,只要她靠近他多一点,那跳动得愈加剧烈的心又怎么解释呢?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喜欢她。

可他不相信这喜欢能维持多久,若是腿能好起来,那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他是商人,只做最有利的买卖,所以尽管开口说了那近乎挽留的话,他却不会感情用事,接下来的计划依旧会实行。

过了会,他自答:“算了,纪小姐应该不会想永远做杂务。”

这一句话,也是断绝了自己那一丝不该有的念想。

纪念念笑了笑:“这是当然的。”

但其实不是为了任务的话,有这么多工资,她做到死也是可以的。

而且像这种霸总文,只要不与男女主有感情牵扯,只做个路人甲,比如像佣人这种,不犯大错的话还是很吃香的。

“你的钱赚够了吗?”

他又问。

纪念念实话实说,“钱怎么能赚够呢?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那……”齐盛泽虽然看着远方,可是目无焦距,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动了动,表现出了心中的一丝紧张,张了张薄唇,

“如果我说,只要能治好我的腿,我可以许诺对方数不尽的钱财,你想要做那个人吗?”

纪念念:……

刚想说误会了对方,现在就开始旁敲侧击了吗?

纪念念对他说的话非常心动,只可惜身为工具人,身不由己。

装听不懂他的话,但听到钱语气兴奋,“当然想啊。”

随即又失望道:“只可惜我不是学医的,帮不了少爷你了。”

齐盛泽最后一丝侥幸没了,叹息了一声,浑身的气息比之前更沉郁冷漠了。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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