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苏千瓷接到通知,要回家与苏家共进晚餐。
从灵能出租车上下来,她正要踏入家族的结界,却发现不远处有个年轻女子在苏家门外徘徊。
难道又是周痕在外面闯了祸,债主找上门来了?
正思索之际,女子已经朝她走来。
“这里是苏衡家吗?”女子气质温婉,容貌娇俏,十分讨人喜欢……
苏千瓷更加困惑了,“你在寻找我父亲?”
“你的父亲?”女子的神色变得微妙而深邃,“你就是那个苏千瓷?”
听到她的疑问,苏千瓷不动声色地开始打量这位陌生人。
她的年纪与自己相仿,鼻梁高挺,眼眸如刃,手中握着的是一款价值万金的魔法鳄鱼皮提包,而身上的服饰却是凡间的奢侈品。
苏千瓷未曾与此人有过交集,但她显然对自己了如指掌。
“你是?”
女子也细细审视着苏千瓷,眼中快速闪过嫉妒与愤恨的火花。
她冷笑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寒霜,“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说完,女子又瞥了一眼苏家那座宛如神秘城堡的豪宅,满心不甘地离去。
她心中的不满与仇恨并未逃过苏千瓷的感知,这令她感到莫名的奇异。
如果这女子与周痕有所关联,她不该提及自己父亲的名字,难道她是我父亲的魔法伴侣?
苏千瓷回想起曾目睹苏衡与其他女子的亲密情景,内心毫无波澜,迈步踏入了苏家的大门。
不出所料,苏父苏母正围在他们的儿子苏祚身边忙碌。
他刚从一场激烈的飞天马车比赛中归来,身披华丽的赛道长袍。
苏父苏母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什么,但苏祚满脸不悦,直到看见苏千瓷回来,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恶劣。
“既然你们不放心我自己去赛车,那就让苏千瓷陪我去吧。”苏祚指向苏千瓷,“有她在,我不会胡来。”
苏千瓷在心中冷笑。
然而苏父苏母却当了真,苏母对苏千瓷吩咐:“以后弟弟去飞天马车比赛,你要陪同他。”
苏千瓷走近一步,提醒母亲:“妈,我生日过后就要举行婚礼了。”
“结了婚就不姓苏了吗?”苏父对她的说法表示质疑。
“就算你嫁入了周家,你仍是苏家的女儿,你只有一个弟弟,你不帮他,又有谁能帮得了他呢?”
这样的话,苏千瓷已听过多次,她不再徒劳地辩驳,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苏祚得意地笑了出来。
自幼年起,苏祚就隐约感觉自己是苏家最重要的存在。
做了错事,只需将责任推给苏千瓷,无论事实如何,他的父母总会认为是苏千瓷的过错。
这种状况从未改变过。
就算苏千瓷嫁为人妇,她仍需为他的麻烦善后。
晚餐时,苏父半饱后转向苏千瓷,审视道:“听说你因为工作,在拜访周伯母时迟到了几分钟。”
那次是苏千瓷去试穿魔法婚纱,尽管她尽量准时赶到,但周母已经在那里等待了十分钟。
“我没有迟到。”苏千瓷放下筷子,解释道,“我到达时,时间刚刚好。”
“别狡辩。”苏父皱眉道,“让周伯母久等,就是你的不对。”
苏千瓷的话语被噎在喉咙里。
“我以前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未来是要成为周痕的妻子,凡事要以周家为先,不能因个人琐事让周家认为你怠慢!”
苏千瓷没有再反驳,装出恭敬倾听的样子,心底却暗自嘀咕:“刚才谁说就算她嫁给了周痕,那也是苏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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