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进来了?”陈晏礼这次来没人敢拦了,而且大家异常反常,居然和他保持着非常礼貌的社交距离。
开门的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男人,身着一件墨黑色的长袍,衣襟处绣着金色的神秘图案。头发以一条金色的发带束起,干净利落。发带在头顶处打成一个精致的结,散发出一丝不羁的气息。
他的眼神冷漠,仿佛能穿透人心,在他的脸上,根本找不到一丝多余的表情:“阿珏需要静养。”
“玄知,让那孩子进来。”
被唤作玄知的男人虽有不愿,但还是让陈晏礼两人进来了。
“是想通了,要接手赤月宗吗?你走之后,宗门里的人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陈晏礼点了点头:“嗯,我要以赤月宗的名义去宗门大比。”
“宗门大比?绾梦好像是提过,往年都是拒绝了,一些无意义的比赛罢了,你若喜欢,挑些人陪着去吧。”晏珏对陈晏礼格外纵容,似乎是把对女儿的亏欠全倾注在他的身上了。
“谢谢外公,那我出去玩了,你和另一个外公玩吧。”陈晏礼拉着裴怀酒出去了,路过玄知时脚底更是抹了油般溜得飞快。
“玄知,你该笑笑,那是云舒的孩子。”
“我知道了,下次会的,你快躺下,不要乱动了。”玄知扶着晏珏的头,好让他躺下。
——
“怀酒,今天那几个姐姐怎么没来缠着我,好奇怪。”
裴怀酒面色如常:“许是太忙了吧,对了,刚刚听到你说宗门大比,是怎么回事?”
陈晏礼不想把裴怀酒扯进去,只是道:“我觉得好玩,可燕行不让我去,我就只能去缠着玉虚真人,让他把我赶出去了。”
“赶出去?你做什么了?”
陈晏礼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裴怀酒扯出一个笑容,迎合着:“确实好笑,不过你就这么被赶出来了,你未婚夫他不会担心吗?”
陈晏礼轻嗤一声:“怎么会担心,他恨透我了,要说担心也是担心我提前死在别人的手里吧。”
“是吗,我看着倒不像。”
“你到底是谁那边的,怎么替他说起话来了?”
“我当然是你这边的了,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他伤你的。”
也许是裴怀酒的神色太过认真,陈晏礼都笑了,揽住他的肩膀:“你和我半斤八两,好好保护自己吧,你死了我会很难过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听到没有?”
裴怀酒神情默然,没作出回应。
“怎么,自尊心被我伤到了?我没嘲笑你的意思,我是把你当作很好的朋友了才这么和你说话的。”
“我知道,但你最近很奇怪,怎么提到谢昼时总是把死挂在嘴边?”
陈晏礼一怔,继而拍了拍裴怀酒的肩膀,故作深沉道:“你还年轻,你不懂爱很正常,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什么是因爱生恨了。”
只是长得显小的裴怀酒:有被冒犯到……
“总之,你不用担心我。”
裴怀酒狐疑地看了陈晏礼一眼,在他期盼的目光下迟疑且僵硬地点了点头,继而道:“但是宗门大比我要随行。”
“好。”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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