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华看着眼前连杀数人的黑衣人,惊慌失措的往前跑,秋意佩风早就已经出手阻挡了,奈何对方人太多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人把苏烨峰的人都杀了,这些人身手功夫都很上乘,根本就跟苏烨峰给侯敏的人不是一个程度的。

苏琼华知道,自己在场对佩风跟秋意而言,就是拖累,她得跑快点,哪怕是跑到断崖处也行,春衣和鹤月已经在下面准备好接应她了。

重雪应该在带人在来的路上,她只需要再坚持坚持,两条路总有一条路能活。

两方人马厮杀时,徐进便丢下侯敏跑了,而侯敏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她本也想跑,可是她的腿被来杀他们的其中一个黑衣人打断了,她站不起来了,现在疼的都快死了,抱着自己的腿看着徐进身影消失的方向,泪水流了下来。

“为什么啊?徐郎,”她声音嘶哑,眼中全是痛苦迷茫。

顾予礼赶到秋猎围场的时候,皇上派去搜查的人已经开始四处分散了,他抓起其中一个便问:“挟持长公主的匪徒,往哪个方向跑了,”侍卫被双目通红的北阳王吓了一跳。

“往..往..出城的那条小路跑了,”他结结巴巴的回答。

顾予礼把人一丢,骑上马便冲进了树林,树林崎岖,有很多路都是需要边走边砍一下周遭的枝叶的,顾予礼的身上没有刀,周遭的树枝,或是带刺的荆条划破了他的官服,连带发冠都被弄乱。

侯远盛跟随着大部队往前搜寻,他的眼中带着急切,他必须比任何人都先找到敏儿,让她放了长公主跟六皇子,这样她还有一条活路。

突然他听到了身后有马蹄声,顾予礼看见他们,立马从马上跳下。

“参见北阳王,”周围的侍卫行礼。

“长公主找到了吗?”顾予礼问。

侍卫摇了摇头:“小路周围有很多的山路,脚印凌乱的有些过分,一看就是改道了的,”

顾予礼什么也没说,正准备上马时看见了侯远盛,他开口,声音肃然满含杀意:“今日之事,无论长公主是否受伤,本王都要侯敏拿命相抵,”

话落,顾予礼的马疾驰而去,留下一脸心如死灰的候远盛,他颓然的往后踉跄了一步。

顾予礼顺着凌乱的脚印疾驰,然后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看见了好几个死侍的尸体,下马一摸脖子,尚有温度,四下环顾,松了一口气,没看见苏烨阳的尸体。

他看了前面仅剩的小路,带着两个女人,不应该会爬崎岖的山道,前面的路不宜骑马了。以免打草惊蛇,他丢下马匹轻功前行。

顾予礼的轻功是不错的,他自幼习武,身手虽在月一之下,比起玄一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琼华拼尽全力,跑的气喘吁吁才跑到距离断崖不远的地方,看着身后追来的人,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杀侯敏,甚至还带着侯敏一起走。

凌然蒙着面,苏琼华自然是没认出来他是谁。

“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吧,那么是谁的人?”她问,随后脚步一点一点的挪向断崖边。

“长公主自不必害怕,主子说过,不能伤您,”凌然开口。

苏琼华愣住“你们知道,你们杀的是谁的人吗?”她又套话。

凌然一笑:“长公主你会看到一出好戏的,”

说完,他走向了侯敏,不顾男女之防,直接搜身,在侯敏身上拿出了一个铁块。

苏琼华认出来了,那是守城军的兵符。

“你们想干嘛?”侯敏屈辱的问,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子如此对待。

“郡主想保福源侯府吗?你眼下犯下大错,是活不成了,我们主子说了,你若是听话,至少不会连累到福源侯府,”凌然在侯敏耳边说。

侯敏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终于意识到了,她做的事不仅会害了她自己,还会害了她的父亲娘亲祖父,想起徐进头也不回的逃跑。

她的眼泪不停的落下。

“可是女儿啊,徐进真不是个良配,能为了富贵前程谋害发妻的男人,真的不能托付终身啊!”父亲的话在她耳边回响。

“我要怎么做,”侯敏含着泪问。

凌然丢给侯敏一把刀说道:“救援的人马上就会赶到,要想保住福源侯府,你只能自裁谢罪,而且要咬死一切都是你自己所为,主子自然会帮你父亲他们求情,”

此时侯敏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派来的,就是蠢的了,她不明白,她看着凌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说好了帮我吗?”

凌然扫了一眼苏琼华朗声道:“长公主好手段,”他又看了一眼侯敏。

“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临死前的攀咬不足为惧,但是主子仁慈,愿意帮你福源侯府一把,好好想想你常年吃药的母亲吧,”凌然说完看了一眼站在崖边的苏琼华,眼眸一暗。

主子为什么不杀她,可笑的姐弟情谊?自己不小心落崖可不是他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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