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

“关于新国公贪污一案,臣想见见新国公,私下谈谈这件事,”顾予礼想起苏琼华的话,继续开口。

“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朕想休息会,”

他似乎是自嘲,苦笑着:“朕就那么几个儿子,怎么就非得这般呢,朕身子尚康健,他们怎么就不能再等等呢,”

顾予礼只是行礼,有些事,他还需再调查一番:“微臣告退,”

他说完,便离开了御书房。

日头刚下一些。

夙云舟用了午膳,便直接上了马车,去北阳王府。

不仅顾北有事与他说,他也有事要与顾北商讨。

他得到消息,千机阁的副阁主,付温年有异。

夙云舟到的时候,玄一瞥了他一眼。

心下腹诽:这白孔雀怎么又来了。

但是还是领着夙云舟去了顾予礼的书房。

月一叮嘱过他,少说话,多做事,现在他也就只会在心里嘀咕了。

“主子在里面,”说完玄一头也不回,潇洒的走了。

夙云舟推开门,便看见顾予礼正愁眉不展的看着什么?

“何事找我,”他问。

顾予礼见他进来,便收了手中的东西,夙云舟扫了一眼。

心中不耻:顾北这人,居然还看民间的鬼神之说的话本。

“我想知道,你身边的人,能不能避过勤王府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潜入,”他知道,夙云舟手下有一个擅长隐匿气息的高手。

夙云舟收叠玉骨扇子:“我可以让鹤月试试,你怎么开始盯勤王府了,”他问。

苏烨峰这人,自苏琼华那事之后,他也查过,但这人做事滴水不漏,除了侯敏之事涉嫌了一些。

其余并无其他动作。

而且,他知道,勤王府的戒备自从苏琼华回京后,变得不一样了。

秋意都潜不进去,可想而知有多严,但他可以让鹤月一试。

顾予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开口:“能潜进去是最好的,”

“佩风最近在查千机阁,”夙云舟懒得兜圈子,直接说了他想说的话。

“千机阁近些年来名声大噪,可据点实在太多,狡兔三窟,想完全找到千机阁中心人员,只有蹲守,”

“佩风在沈彻府外发现了付温年的踪迹,之前陈瀚一事之后,我便让人去追寻付温年的痕迹,可他隐秘的很,”

沈彻是左相的名字。

“陈瀚事败之后,付温年便再也没出现在陈瀚府中了,反倒前些天佩风撞见了,付温年与沈相的那个儿子,似乎相交甚好,”

“重雪便暗地里守了付温年几日,终于找到了,千机阁的一处据点,”

“千机阁中有几位长老,经过佩风连日来的调查,可以确信是裕亲王以前的老臣,他们在付温年面前,顺从的很。”

“重雪说,他们唤付温年少主,”

“重雪守了几日,终于蹲到了周亦庄,,”

“可那四人,对千机阁阁主周亦庄,并没有像对待付温年一般恭敬,相反,似乎还想给周亦庄下命令,”

顾予礼闻言皱眉。

“那据点在哪?”他问。

夙云舟眼眸冰冷:“被周亦庄一把火烧了,周亦庄这人,有点邪门在身上,他只花了半日,就发现了重雪,”

“一见据点暴露,立马就一把火烧了,重雪想去追,可周亦庄武功了得,重雪没在他那讨着好,”

顾予礼:“那周亦庄,可有画像?”

夙云舟摇头:“他这样的人,怎会以真容示与人前,”

“若不是那些人喊他阁主,重雪也不会猜到那人是周亦庄,”

“想必他的真容只有近身的心腹才知道吧,”

顾予礼:“付温年为何要接触沈沐远,”

夙云舟:“应当是想借着儿子接触老子吧,”

“你那时与我说,想火烧我北阳王府的人是在武举中安插人手的人,你查到其中有人与裕亲王有关联,便断定是裕亲王的旧部干的,”

“可是,你确定安插人手的只有千机阁那边的人吗?”

顾予礼问。

夙云舟一听便知道,顾予礼是发现了其他东西。

“别跟我打哑谜,你还发现了什么?”夙云舟开门见山。

顾予礼沉声:“我发现,武举中有人,似乎与二皇子有些关联,”

夙云舟一愣:“苏烨峰烧你北阳王府做什么?对他又没好处,”

“我今日整理了一些思绪,想来,我似乎从未查过二皇子,”顾予礼说着,看着夙云舟。

“所以我才想,探探二皇子府,不仅如此,我手下有人探过三皇子府,三皇子府中有一幕僚,如若我猜的不错,可能也是千机阁之中的人,只是此人入府隐秘,皇子府又不同寻常勋贵,请谋士,不会大肆宣扬,”

“我想知道,二皇子府中有没有千机阁中的人,”

顾予礼说的认真,可每说出一种可能,他的眸色便深了一分。

“探勤王府之事,我来想办法,”夙云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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