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府后院的屋顶上

“不愧是秋意偷偷埋的酒,”苏琼华喝了一口赞叹的开口。

“公主,您的轻功该练练了,”春衣提醒。

苏琼华带着她就去后院挖酒,酒一挖到擦干净坛身,就要带着她上房顶。

说要吹风。

春衣一跃就上去了,可苏琼华跑去搬了个梯子才勉强爬上来,她本想搭把手的,可苏琼华不让。

硬要自己爬。

她就这样看着公主颤颤巍巍的爬了上来,一颗心不上不下的,生怕一个没看住公主就摔了。

“我明天就开始练,”苏琼华非常爽快的应下:“你也尝尝,”苏琼华将酒递给春衣。

亮晶晶的眼眸就那般期待的望着她,春衣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接过酒坛喝了一口。

苏琼华见状笑眯眯的开口:“这才对嘛,不能让我一个人挨秋意的骂嘛,咱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着她拍了拍身旁,示意春衣坐到她身边来。

春衣没有拒绝,夜风习习。

二人坐在屋顶一人一口的喝着,良久,苏琼华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春衣,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她的声音很低落。

春衣看着她,便知她喝多了。

秋意这酒烈的很。

“我都不能让你开心,”她说着,自责了起来。

“我让新月军去把悬月国打了好不好,打下来给你玩,”她抬起头看着春衣,神情十分孩子气。

“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她的话语很轻,抚平了春衣心中的波澜。

春衣温柔的抱住她:“春衣不会不开心,只要待在公主身边,春衣就会一直很开心,”

她没有自称奴婢。

苏琼华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般难过:“可是,清澜不开心啊,我想纳兰清澜,也能像春衣一样开心,”

春衣松开了苏琼华,拂去她有些纷乱的发丝。

“公主,我是春衣,以后一直都会是,”她看着她说。

苏琼华很颓败,她不知道怎么办,才能真正的安抚住春衣的伤痛。

“我果然很没用,”她眼眸伤感。

“我可以护住夏花,因为我是大离的长公主,我可以护住秋意,因为我是大离的长公主,我可以护住冬雪,因为我是大离的长公主,”她说着眼泪落下:“可是我护不了春衣,因为……我是大离的长公主。”

番国也好,南国也好,大离也好,都不能去攻打悬月。

因为一旦攻打,就意味着,在向另外两国宣战。

这一点,哪怕是酒后,苏琼华都不得不承认。

她甚至想过,如若有一天,悬月国发现纳兰清澜在她这,她也只能用春衣的身份,证明她不是纳兰清澜。

而不能承认,大离藏了纳兰清澜。

大离只能有一个春衣,春衣也只能是春衣,她永远不能用自己真正的身份,站于人前。

“公主喝多了,奴婢送你回房,”春衣温柔的牵住她的手,抱着她的腰身,轻盈一跃,落于后院。

随后蹲下身,背对着苏琼华:“奴婢背公主回房间,”

苏琼华没有拒绝,乖巧的被春衣背着。

趴在春衣的背上,感受着她的体温,苏琼华眼睫微颤,泛着泪光。

“春衣,你会不会怨我啊,”她的声音哽咽,很明显的听出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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