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江北开始换着花样地作妖。
自生日后,他那辆520就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更换车辆,变着法的来征求她的意见。
借此,来知道她现在喜欢的车型。
忍无可忍的闻烟想着收回生日那天答应他的话,也确实想不到外人看来高冷又不苟言笑的人,私下竟是这般无赖。
闻烟不想让他像孔雀一样,开屏求欢。最终无奈,随意一指,就定了早上他开的车。
她本对车型没研究,在小区地下停车场里,迫于他的死皮赖脸,就那么随意一指。
车于她而言,只是代步工具。江北呢,也不如陆一鸣那么爱车如命。
“那就这辆,不换了。”说完,以冷漠疏离出名的神外江主任像个小孩子一样,“今天让我在前面。”
闻烟不解,坐在自己的B200里,等着他率先出行。
可等她看到前车后面的型号时,脸红的像秋后悬挂枝头的红富士苹果。
更气人的,还有江北刻意亮起的后车尾灯和不停晃动的双闪,还有后车的雨刷器。
闻烟无语,捂着眼睛不想看他。
直到他探出身子,“烟烟,别急啊,好事多磨。”
前车离开一分钟后,闻烟才从刚刚车型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松了刹车,缓步离开。
闻烟承认,自江北生日以后,两人的关系一度像回到大学时代。
只是江北一如既往的忙碌,手术门诊,来回穿梭。偶尔在医院见了面,也只是简单说几句话。两人作息不同,在家里是很难见到的。
她也一样,离开临床后的她像精神分裂一样,慢慢拉扯。
在医院和离开医院完全是两个状态,一个压抑,一个放飞。
如今,在医院,有了少许不同。
这晚,她刚和蔺程程约完一顿酒,打车回了青风花园。
炎夏已过,秋风凉爽。
闻烟带着微醺的酒红下了车,半大的包斜挎在肩膀,省了些力气。
夜风一吹,她忽觉口渴难忍。走到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凉凉的苏打水,在收银台那就喝了一小半。
结账时看到收银台一侧货架上的五颜六色的盒子,又想到不久前陈瑛放在家里的东西。
神思飞了半程。
她拿着剩下的半瓶苏打水坐在小区门口的观景台阶上,喷泉已停,独留一汪死水。
闻烟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托着腮看着前方的夜空。
江北是如何出现的她不知道,等她闻到那抹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时,那人已带着笑眼静坐在她身侧。
两人相顾无言,默契的把头同时转向不远处的夜空。
那里,好像闪烁着一个小小的红色斑点,应该是夜间飞翔的航班。
一瓶350ML的苏打水喝完,她体内的干燥暂时得到压制。
江北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出声问道,“有想过去美国找我吗?”
闻烟一愣,葱白的指尖捏着空掉的苏打水瓶盖,来回晃着。
“没有。”她说。
确实没有,这五年,包括出意外的至暗时刻,她都没有想去美国找他。
江北淡淡一笑,“这才是你。”
闻烟转头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还想喝。”
她在撒娇,尾调都在酥麻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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