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怎么都没想好的开口坦白,就这么大白于天下。

闻烟看着他情急的眸子,似信非信的,依然没有说话。

“那是宁真,自小体弱多病,一直寄养在国外。这也就是,为什么国内一点消息都没有的原因。”

“所以,那些照片,全都是针对我自己的?”闻烟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悲戚。

这一切,全都是针对她的。

此刻闻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茫然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无力。

江北更加自责,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他不管宁家长辈,如何哀求,都不会同意陪着宁真演完最后一场戏。

江北蹲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

“烟烟,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让开口,就是怕你这样。一切罪责的源头,都在我。”江北的语气满是哀求,求她能看在以往朝夕相处的美好上,饶恕他。

闻烟空洞的眼神望向他,“为什么?你,毁了我一辈子。”

打在江北身上的拳头,虚浮无力。就是这虚浮的拳头,一拳拳重重砸进他的心里。

他宁愿,闻烟冲着她歇斯底里的发作。

闻烟的右手开始酸痛,痉挛的痛感让她捂着手腕,屈着身子。

整个人往后倒,直到她整个人蜷在沙发上。

脸色煞白,额间开始有了浅浅的汗珠。

闻烟整个人,看起来痛快极了。

“烟烟,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江北抬手摸着她的额头,温凉的触感让他心中直呼不好。

刚抱着她送去急诊,被她轻飘飘地踢了一脚。

“别碰我。”

闻烟用语音助手,拨通了急诊王晨的电话。

“大师哥,快来,我不舒服。”

电话那边的王晨只问了句她在哪里,就挂了电话。

江北从未见过她这样子,医生的理智在牵扯到闻烟以后全都不见。

王晨到的很快,手中拿着药箱。

看见江北在这里,也没在意,“江主任,你帮我按着她的头,不要让她乱动。我得给她,扎几针。”

关心则乱的江北,这时才看清楚,王晨药箱里是针灸用的银针。

“师哥,你?”江北把闻烟身体摆正,强压着她的头和脖颈。

“别说话,按好她。”急诊的王晨没有情绪是出了名的。江北来医院晚,也是早有耳闻。

王晨面无表情地扎了几针,没多久,原本痛苦挣扎的闻烟很快就安静下来。

“师哥,闻烟她这是?”

“没什么,我刚来的时候,神外有人找你,你快回去吧。”王晨说话还是那副样子,公事公办的。

江北看着闭着眼睛的闻烟,实在放心不下。

“放心吧,她这有我。”王晨面色平静地补了一句。

王晨看着他离开,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沙发上的人始终闭着眼睛,煞白的脸慢慢恢复一些血色,变得红润起来。

“小师妹,你刚才踢我干什么?”

闻烟扎着针,说话不便,依然闭着眼睛没有开口。

“你都大半年没犯病,今儿又受什么刺激了?”

王晨边问着她话,边抬手给她拔了针。

“跟他一个外人,说那么多干嘛。”平稳后的闻烟语气虚浮,呼吸慢慢归于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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