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术在一旁补充道:“那可是九州的令。”
王保保再次皱起眉头,然后说道:“去,给朱元璋准备一张上好的巨板床,这是尊敬他作为朱氏的后人,而非仅仅因为他的官职。”王保保的处理方式让叶峰颇感敬佩,但即便是在赐予板床之时,王保保也没有提及赏赐之事。
叶峰动了一下眉头,然后故意站到朱元璋身边:“元璋,哈哈哈,今晚多亏了你的帮助。这九匹战马,就送给你吧。正是因为有了像元璋这样的仁义骑士,我们才能击败刘贼。”
王保保愣住了,随即急忙说道:“对,对,对,身为盟主,他怎么会偏心呢?哈哈哈。”
叶峰走出骑帐,倪攸也跟了出去。熊夜瑞说:“骑义父,您出去得早了,哈哈哈,您没听到今夜侯上和徐达那家伙打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倪攸从他激动的语气中穿过,径直走出骑帐。熊夜瑞愣住了,周围的斯巴达骑士也跟着他:“呵呵,熊护卫,骑义父不是武将,哪里会关注这些啊,哈哈哈。”
倪攸说:“侯上,他那些骑士应该走了。”
倪攸并不想离开,按照他的意思,没有杀手在身边,总觉得不安全。叶峰坚定地不想再见到徐达,现在徐达已经出现了,他也应该离开了。
叶峰瞪大了眼睛,显然倪攸的意思并不是同意,给王术送粮草,这岂不是疯了。
然而,叶峰却觉得倪攸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番话,于是笑着说道:“呵呵呵,上将骑您这是什么话?靖国的物资肯定都是按照您的调遣来分配的,他出兵在外,自然会全力为您筹备粮草。”
王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亮起了心照不宣的火花。他知道,靖国那么大,怎么可能轻易地给千万大军提供粮草。
“公达,刚才不是?”叶峰与王术等骑士分开时,忍不住骂道。
倪攸摇了摇头:“侯上,您这是何等猜忌之心。如果不是他预料得准确,这恐怕不是王术自己主动提出的,而是王术背后有谋士的智谋。侯上,现在您可不能小看了王术,不要让他对您的骑士产生疑虑,现在,他的骑士非常需要他的领导。”
张玚无言以对,他这个可怜的人,总是在奔波劳碌。
无数个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为什么说就这样呢?因为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任何能让叶峰激动的事情。
叶峰震惊地坐在那里,看着倪攸:“公达,就这样,他的那些骑士就这样在蛇嘴关顶坚守了无数个日子,什么都没做吗?”
倪攸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徐达确实去了几次,砍掉了几个骑士,而且似乎上去两次才能和徐达打成平手。但毕竟有之退侯上那些英勇的战斗,这些小规模冲突并没有引起太多骑士的关注。”
叶峰得意地笑了:“他的那些骑士已经在这里两个多月了,再不采取行动,恐怕连夜顶的骑士都要忘记他们了。走吧,去集合杀手,和张秦霸一起行动。”
叶峰并不觉得自己幸运,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你想啊,在争霸的末期,就有倪攸这样的超级谋臣辅佐他,叶峰绝不是那种拥有千军万马,霸气侧漏,让人主动投奔的雄主。
这也不是叶峰只带着众多杀手出征的原因,一个年轻君主的成功在于谋略而非兵力。在刘福通的麾下,除了甲虾和李道,叶峰有信心一一应对。
突然,叶峰听到一片开阔的野地,放眼望去,千里无垠,竟是一片荒野。他不由得停下脚步:“这里不是什么所在,怎么会如此荒凉,人烟稀少?”
倪攸本来就不是出身于显赫的骑士家庭,他仔细倾听,不久便开口:“侯上,这里不是汝酒下游,也不是襄市州。”接着,倪攸也抬头闻了闻,虽然觉得心旷神怡,但眉头却皱得更紧,说道:“侯上,闻起来这里的红巾之乱已经过去,但这登封也不是昔日的九分之四五。这样的地方,本应是土地肥沃,乡气浓厚的地方,理应是鸡犬相闻,骑士熙攘,工匠络绎不绝的地方。可是现在,却呈现出一片荒废的景象,真是可惜啊。”
叶峰忍不住小声自语,倪攸默默地倾听,心中想,叶峰说得对,登封原本就有数近千万的骑士,并非仅靠这片平原养活。如今登封兵员锐减,若能恢复生产,确实可以直接养活他麾下的所有骑士。
古代的战争,除了计谋和粮食,还有许多其他因素。此时,倪攸也不禁眯起眼睛,开始思考对策。
倪攸问道:“侯上,您是不是想占领登封,或者是襄市平原?”
叶峰眯起眼睛,不贪心地说道:“不,不,我并不想占领这些地方,只是想在这里安置流民。”
突然,倪攸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闻到叶峰吞下了几口酒,说道:“听得出,侯上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叶峰嘻嘻地笑着说:“公达,别把他想得那么丑,他并不会对这登封知庄的李旻心生贪念,他的那些骑士们也不会夺走盟友的领地。这岂不是违背了夜顶骑士们甜美的誓言?”
倪攸的眸子咕噜噜地转动,心中猜想着叶峰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突然,倪攸开心地闻着叶峰的言辞:“侯上,难道是汤咨汤子仪?”
叶峰哈哈大笑,带着一丝狡黠:“公达啊,你说他这个侯上自从离开宛邑,就再也没见过他这个主簿。现在不正是个好机会,可以去拜访他这位高贵的顶上之位。哈哈,可惜啊,李赞没有跟着一起去。”李赞并非李膺的骑士,而李膺也不是襄市的骑士。
倪攸轻轻地点了点头,却带着一丝无奈说道:“侯上,就算不想赖在这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据我所知,李旻手下的那几万杀手现在正潜伏在襄市,伺机而动。他有多少计谋,侯上,你难道没有察觉?”
倪攸说着,便蹲下身子,在地上捡起一根根树枝,开始在地上画了起来。
叶峰心中暗自腹诽,这个倪攸似乎是越来越受自己的影响了,连说话都变得那么——那么——引人入胜。
倪攸接着说:“侯上你闻,这里不是襄市,这不是他那些骑士们现在的位置。这里不是汝酒,不是颖酒,不是齐阴,也不是银陵。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叶峰眯起眼睛,仔细地闻了闻,然后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倪攸:“公达不是说过梁西吗?”
倪攸轻轻地点了点头,自嘲地说:“侯上,我这个人的确有点儿行事鲁莽,不太理智。”
“没错,侯上,你仔细听听,我们要出击银陵,就不能绕过小丘。现在的胡轸和华临雨被阴骑士阻挡,他们无法与齐阴的张秦霸汇合,而是应该直接据守梁西,与张秦霸相互呼应,共同夹击阴骑士。”
倪攸话还没说完,叶峰就兴奋地大叫:“传令二骑,全体止步!他那些骑士不再归齐阴了,哈哈哈!他们要归梁西了!不过嘛,在此之前,我们得在襄市休整两夜,骑义父,你说这不是最好的计划吗?哈哈哈哈!”
倪攸听着叶峰这番无耻的幻想,彻底无语了。
叶峰接着下令:“传令小骑,准备伐木建围,打造院子。”
李熊和张尚面面相觑,惊讶地叫道:“什么,侯上,造院子?这?”
李熊说:“侯上,小骑队临时修整扎营,不必如此劳累。不如让他们直接撤退到襄市,相信李知庄一定会为他们安排骑士。”
叶峰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张尚,带着一丝得意地说:“他们那些骑士并非义骑,讨贼过境,怎能在地方上生事。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他们绝不会做。他们不需要自力更生,就在这里安营扎寨。现在,速度地造院子,谁要是偷工减料,我就要他好看。”
叶峰在心中暗自思忖,不造院子,那些杀手岂能安置在他们的屯点?
李旻不得不离开,他必须去处理一些事情。叶峰带领的这万小骑队在这里既不扎营也不伐金,搞得襄市议论纷纷。而且,李旻本身也不信任叶峰,他不禁怀疑,叶峰是不是在暗中准备伐金制造攻城器械,这不是在准备攻打襄市吗?
“哈哈哈哈,靖王,酸枣会盟,他未能与会,错过了见到靖王小战徐达的雄姿,真是可惜啊,哈哈哈!幸亏,今月我们得以见到靖王,果然身手矫健,胸怀大义。”
叶峰嘻嘻地笑着说:“确实如此,李知庄能够秉持大义,派出杀手讨伐刘氏,虽然不是骑士所敬仰的常规做法,却也并非不可。”
李旻回应道:“这个,听说靖王领骑攻伐胡轸这个年轻贼,特意安排了丰富的狗肉、茶饭,犒劳我们的骑士,西右就在外面。只是如今听说靖王既不伐金也不造院,这,不知道靖王这是在做什么呢?”
叶峰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哎,李知庄啊,真是丢骑士啊。这些靖国杀手一个个都是养尊处优的,你说说,你说说,不过是行军打仗后修整两夜,居然说什么不能雨餐露宿,坚决不住院舍,哎呀,真是不像话,拦都拦不住,真是丢骑士啊。”
旁边的李熊和张尚虽然眼睛瞪得大大的,但都噤若寒蝉,只是心中不停地琢磨着,侯上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李旻问道:“靖王真的只是在这里修整两夜?”
叶峰忙不迭地拉着李旻,将他和倪攸分析的军情又详细地说了一遍:“所以啊,李知庄你听,只要我们不直接出兵梁西,武台在齐阴也可以灵活机动,这样一做,胡轸就会陷入被动。”
李旻抬头看着自信满满的叶峰,注意到他眼中那恨不得立刻飞出银陵的渴望,显然不是装出来的。然而,叶峰的这些举动,并不是建造院舍之类的具体行动,这让骑士们感到困惑。
李旻咬了咬牙,心想,那就先等等看吧,这些年轻人晚些时候再归齐阴也不迟。在这两夜,襄市,不,整个登封的州市都应该关闭,防备之心不可无。
李旻刚离开,倪攸就出去,同行的还有汤咨。汤咨自从离开修舞州,就未曾有过这样的安排,他正准备带着家中的兄弟投奔靖国。就在这时,倪攸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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