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岛松见涟已经逃了出去,欲言又止,可是面对着一颗头颅,他又说不出话来,只能摆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就好像一条求吃的野狗。

那颗脑袋似乎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就说说而已,咱们都是爷们。不管怎么说,你妻子还是很厉害的。”

他把范岛松弄得一团糟,在下面卫生间里看见莲仍然在流泪。

那颗头颅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站在镜子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尽管经过了简易的处理,但肩膀上那道血口依然让他的衣袖都被鲜血浸透。

“不好意思,让你见识到了他的真面目。”

“没事,我还得感谢你呢。愚蠢的以为他会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都是自作自受。

“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要离开他了。”

那颗心仿佛被触动了,他抬脚朝外走去:“好吧,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真爱。”

涟站在门前,问道:“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应该会的。虽然我是个直男,但我是有女朋友的。”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晚上。街道上,寒风呼啸,明月如盐。

他看见那弯月从黑云里钻出来,就想到了兰。

“你可愿与我共圆一圆?不管是晴天还是阴天。”

“乐意之至!”见识过范岛松和涟的情况后,以前完全不懂男女之情的脑袋不由得觉得,原来被人深深地爱上也是一种幸运。

可是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老大。

“我说。兰,我叫兰。”

“老大?妙啊!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

“好了,我现在有伤在身,过段时间再来找你,没问题吧?”

“原来如此。没关系,你受伤了?我是品管部的。”

“没事,十分钟后我就到。”

他开车回了运输公司,直奔质量检测中心,大门依旧关着。那颗头颅走了进来,这一次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兰穿着一件职业装,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兰见到脑袋,忍不住笑了起来,站了起来:“老大!快坐下。”

“好的。”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的肩头中了一剑!兰一眼就认出了头颅上的伤口。

“我认识他,他很烦人。”

岚掏出了自己的医疗箱:“受伤后,你的魅力更大了。给我瞧瞧。”

那人把衣服脱掉:“还好,已经止血了。”

兰拿出一瓶酒,往自己的伤口上抹了抹,声音变得柔和:“老大,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吗?”

“不是不是。”林三酒一脸的痛苦:“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再说了,我也不认为我们老板会这么做……哎呀!这种事情……”

“什么意思?”

“我和你在一起...哎呀!好痛!”蓝兰拿着棉花棒的力道很大,脑袋不停地痛呼。

“别想糊弄我。虽然只是一秒钟,但我还是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了嫉妒。哈哈,好萌啊。”

“真…真的?”

“嫉妒,是不是代表,你很在乎我?”

头颅说不出话来。之前她还很想见到兰,可真到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只能尴尬的点头。

“呵呵!果然。”兰掩口轻笑:“老大得了一个老毛病,差不多每周都会犯一次,我的异能可以减轻他的症状,这也是他来找我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我工作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那么在沐浴之间抽出一点时间来工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没有。你就不能穿点衣服么?”

“嗯,我会注意的。”

然后澜伸手在他的伤口上一抹,两块分离的血肉竟然在刹那间融合在了一起。

那人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有你在就好,以后就算缺胳膊少腿也不用怕了。”

兰什么也没说,站起来把质量检验部门的大门带上,并且把门锁上。

她的神情有些古怪,没有了刚才的温柔,而是带着几分杀了胡不开的样子。

“头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冰释前嫌了?”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骷髅似乎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哪里有什么误会,没有的。”

“我给你看看。”兰微笑着拿出了一幅画:“我也很想把它当成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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