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树林之间,一支近百人人的队伍正在有序前行。

这支队伍人数众多,从外表来看,他们既不像普通的商队那样满载货物,又不像常见的镖局那般气势汹汹,更像是一整支举家搬迁的家族队伍。

队伍共有八辆马车两辆牛车,其中三辆像是装载货物的马车,五辆是女眷和亲族,两辆牛车是仆从。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八位身骑高头大马的护卫。

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身上穿着统一制式的黑色劲装,显得威风凛凛,不过此时状态都比较放松,三三两两边交谈边行进。

而在这八位护卫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两位领头之人。

一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背后背着一柄巨大的砍刀,满脸横肉,眼神凶狠异常。

另一人则是位年轻的剑客,他身着一袭简洁利落的白色长衫,手中紧握着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正与身旁的中年男子谈笑风生。

在这八位骑马护卫的身后,则紧跟着一辆装饰不错的马车。

车帘被轻轻掀起一角,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略显疲惫的面庞。

只见他目光焦急地望向前方,朝着最前面的两人高声呼喊道:

“孙教头!我们现在到哪儿了?离目的地还有多远路程啊?“

听到车内男子的询问,那位一脸凶相被喊作孙教头的中年男人,立刻停止了与同伴的交谈,转过头来,回答道:

“禀告家主,此处乃是游岭山脉边缘地界,照目前速度估算,大概还有一百余里便可抵达秦城了。“

话音未落,马车内的中年男子紧接着追问道:

“那么依你所见,今日申时(下午三点到下午五点之前)之前能否顺利到达呢?”

“不行的话,晚上之前可以赶到吗?我是真的不想再在野外扎营了。”

孙教头摇了摇头,“不行,我们一天最多也就能赶五六十里路,今天之内是必然无法赶到秦城的。”

中年男人犹不放弃,追问道:

“如果我们加速赶路速度,可以吗?”

孙教头没有丝毫犹豫,继续说道:

“再快,我们一天之内也不可能赶这么远的路,最多最多,也就是找个驿站歇息。”

“我明白了……”

话毕,车帘迅速落下,中年男子身子退了回去,重新回到了宽敞而舒适的马车车厢内。

孙教头看着这一幕,随即转头与身旁的白衣青年继续交谈起来。

“孙教头,看这样子,咱们这位郭家主怕是真有些吃不消了啊!连续赶了这么多天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呀。“

白衣青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是在开玩笑地说道。

这里所说的郭家主,正是刚才进入马车车厢的那位中年男人。

他名叫郭靖远,乃是卓宣镇郭家家主。郭家世代经商,以经营药材生意为主,历经数代传承,早已在卓宣镇站稳脚跟。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一个月前,这位当世家主郭靖远竟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举家迁往距离卓宣镇七百余里之外的另一个县城:秦城!

为此,郭家不得不遣散了那些无法离开卓宣镇的仆从们。

此次远行,郭家仅携带了五十余人同行,其中包括自家亲属以及负责安保工作的护卫队等。

而孙教头,则是郭靖远十几年前结识的一名武者,很久以前的他就已臻至淬体七重境界。

但由于再难有所突破,对修行之事渐渐失去兴趣,于是选择留在郭家,担任武师兼护卫队长一职。

对于白衣青年所说之话,孙教头并未发表任何意见或评价。

他心中明白,郭靖远终究只是一个平凡普通之人,也就年轻的时候曾经外出闯荡过一番罢了。

然而如今已过去二十余载,他未曾再次远行过。

况且岁月不饶人,他那副老迈身躯、脆弱筋骨,即便一路是坐在马车内度过了十数日时光,想必也是备受折磨。

即便是像孙教头这样身经百战、武艺高强之人,每日持续骑行马匹,此刻亦深感疲惫不堪。

但好在这段艰辛旅程即将画上句号,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明日他们便可抵达秦城。

孙教头转头望向那位身着一袭洁白衣裳的青年人,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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