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逢春和朱仲良这对叔侄,来到东侧的比武场时,已经有十几人,两两比试分出了第一轮的胜负。

不过,老朱家的子孙们,显然没有老朱当年驰骋南北,马踏天下的威风,全都是三脚猫功夫,菜鸡互啄。

看得朱逢春直摇头,这样的,他力气加上前世的武术底子下,一个打两个都毫无压力!

朱逢春再度登记姓名,领了号牌“二十六”,别在裤腰上,正考虑要不要让朱仲良好人做到底,免费送他第一滴血,一個阴恻恻的声音,就从前面响起。

“我还以为你弃权,不敢来了呢?本殿下等你许久了,看看你的武艺,有没有你嘴硬?”

可不正是朱宜灿那个小白脸!

说话的同时,朱宜灿一个眼神,旁边几名皇家跟班,就主动围了起来,颇有逼上武场,不打不行的态势。

胆小的朱仲良这次却没有立刻溜走,竟显得颇为仗义,朝着朱逢春耳边道:“你可要小心了,永宁郡王自小有武师教导,在神京勋贵子弟中,就打遍无敌手,下手非常狠!前面两届‘龙凤斗’,都拿了武技第一!”

朱逢春轻轻点头,还正想夸赞一下野生侄子有骨气呢!

谁能料到下一息,朱仲良就举起号牌,鼓起圆嘟嘟的脸蛋,高声喊道:“二十七号,我朱仲良弃权!”

等着一个小太监请走时,朱仲良还给了个“祝你好运”的眼神。

我可谢谢你了!

朱逢春当然不会弃权,他比朱宜灿还要拽,背着小手道:“我从出生开始,还没有人能在我手下撑过五回合!若是我早生两千年,西楚霸王,许褚典韦之流,又算什么?等会把你揍哭了,你可别说我以小欺大!”

“你……”

朱宜灿被朱逢春呛的给噎住了。

要问嘴皮子,哪有朱逢春这个后世的业余键政人厉害?

两人一左一右,来到演武地后,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围成了一个圈。

作为裁判员的幽王朱宜为,对这一切,并没有制止,处于军中的他,就如之前所说,老朱家男儿,有什么恩怨,就该堂堂正正来一场武士决斗,而非背后搞小动作!

“哈!”

朱逢春和朱宜灿,同时挑了比较长的木矛,二人方一站好,朱宜灿就忍不住抢先出手。

来得好!

个人比斗之重点,在于心要静,精神专注,技巧和力道到位,这就胜了一大部分。

看到朱宜灿长矛刺来的时候,朱逢春已经扎好了马步,目光平视,木矛稳稳握在手中。

出!

朱宜灿的长矛,迎向面部的一刹那,朱逢春一个弓步,忽然以攻代守,长矛虚晃一招,刺向朱宜灿胸口。

朱宜灿面上大恼,回阻的时候,朱逢春猛地加速,横着木矛相挡,一临近,就变幻着踢腿、肘击、膝击,如疾风骤雨般,全都招呼起来,但也主动错开了要害。

没办法,以他小小年纪,这超越同龄的蛮力,真要下重手,朱宜灿也要玩完。

谁让他心地善良呢?

“哎呦,疼死了本殿下了!”

不过十几息功夫,当朱宜灿疼的在地上打滚之时,朱逢春还站在原地,不过他捂着胸口,面上佯装痛苦道:“本殿下也受伤了,感觉今日之后,十天半个月,可能都下不了床,都是朱家子孙,你出招好阴毒啊!”

朱宜灿一听这话,见朱逢春倒打一耙,如同嘲笑,感觉更痛了!

而观永宁郡王倒地,武艺比试落败,内侍们忙上前搀扶,左右同样响起了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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