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了她一会儿,路柏川挪开视线,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拿了个刚开封的新头盔给她,递过去时想到她抱着花腾不出手来,便直接俯身帮她戴上。

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凑近,黎念受惊一般往后仰,想躲开,眼睛睁大,仓惶又紧张。

路柏川垂着眼,低声说,“别动。”

长指拨弄系扣,把头盔给她戴好,路柏川直起身,屈指在头盔侧边轻敲了下,眼中含笑,“怎么这么容易受惊吓。”

长腿一迈轻松跨上机车,路柏川把头盔戴好,扭头看她,眉梢微扬,意气风发,肆意不羁,“上来。”

机车座位比较高,黎念第一次坐,很紧张,一手抱着花,一手紧紧抓着座位旁边,然后很乖地说,“我好了。”

机车却没发动,路柏川偏过头来,一眼看到她抓在旁边的细长手指,轻笑了声,“没抓对地方。”

头盔多少有点影响听力,黎念动了动,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懒得说话,路柏川直接牵了她的手腕放到自己腰间,“抓这儿。”

手指碰到他腰间宽松的T恤布料,不明显地颤了颤,黎念有些失神。

机车发动,路柏川最后说了一句,“抓紧。”

驶动的那一刻,出于本能,黎念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因为太生疏,手指还碰到了他结实紧绷的腰肌。

这样的姿势对两人来说都是头一次,路柏川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衣服布料被身后人紧紧攥着,以至于前面的布料都绷紧了,黎念的手很规矩,只抓着衣服,但他仍然能感觉到一点不太明显的存在感,不太习惯,但还尚能接受。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头盔下眼睛很浅地弯了下。

机车一路驶向前方,速度不算太快,黎念担心玫瑰会被吹坏,小心地用身体护着,无论要收到这束花的是哪个女孩,她都希望这束花能完好无损地被送到它的主人面前。

大约半小时后,机车停在体育中心附近的一处小区,路柏川打了个电话,把车停好。

“教练,带瓶饮料下来。”

那边说了什么,他问黎念,“酸奶喝吗?”

黎念愣愣点头。

路柏川便对那边说,“要酸奶,别拿运动饮料,不是我喝。”

他跟电话那头说话的口吻熟稔自然,黎念听着,渐渐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误会了,他买这束花不是为了送哪个喜欢的女孩子。

她好奇,“这花是送给谁的?”

“我师母,”路柏川接过花,被花香熏得皱了皱眉,“她今天生日,教练忘了买花,我就是个跑腿的。”

黎念小声问,“你们体大已经放暑假了吧,你还不回家吗?”

体大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

“过几天,”路柏川不是很想回去,反正那个家回不回都一样,他跟现在一样搬出来自己住,“这几天状态不好。”

他说得轻描淡写,“等状态恢复再回去。”

他天天泡在泳池里,因为状态不够好,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就一遍遍给自己加训。

黎念欲言又止,怕自己管得太多,但她清楚路柏川的训练强度有多可怕,他对自己十分狠得下心。

犹豫半天,还是说出口了,“你不要那么着急。”

路柏川低眸,对上她认真的目光,似乎是怕他不高兴,她说得委婉而小心,“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跟他教练说得挺像,路柏川不在意地笑笑,应得不走心,“嗯,我知道。”

等了几分钟,小区里面走出个中年男人,匆匆忙忙跑来,“还是你快,你师母要是发现我忘了买花,今天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谁让你记性那么差,”路柏川把花递过去,黎念把花保护得很好,依然鲜艳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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