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许净墨转过头，正对上魏紫和声音一样冷冰冰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心里想的说出了口。
“你自己做的时候没看吗？这东西能给人吃吗？”
许净墨指着桌上的盘子，被筷子夹过的地方，露出带着血丝的鱼肉，分明只有外面熟了，里面还是生的。
他在亓照云跟前一直是沉默内敛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不给人面子，亓照云怔了怔，笑着解围道：“没事，鱼是这样的，不好掌握火候。”
许净墨还想说什么，像是想到了什么，到底什么都没说，转过了头。
大家明显已经十分了解魏紫的厨艺水平，只有他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傻愣愣地叫破了。
这本来没什么，许净墨只是再次感觉到自己在亓照云的圈子里是个外人。
如果是萧驰，他应该一开始就知道，不，他应该会一开始就说破，自然也不会这么尴尬……
魏紫那边已经开始失落地给众人道歉，尤其是许净墨，栾永也说了让他不必在意，把菜撤下去能再加工的重新加工再端上来。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大家开始各干各的，许净墨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帮忙烤东西，自己倒是一口没动，亓照云手里拿着盛姚递给她的串，坐到他旁边，顺手送了一串到他嘴边。
“你也吃点。”
许净墨手顿了顿，受宠若惊的目光根本没想到掩饰，也掩饰不住，亓照云看在眼里，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吃吧，老盛以前摆过摊的，手艺可以。”
又指了指他手上，“鸡翅看着还不错，跟你换一个？”
许净墨这会儿哪还记得失落，想要就着她的手吃，又觉得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的把自己面前烤的的鸡翅递了过去，亓照云刚要接过来，他又收回去，从旁边拿了个盘子过来，细心的把鸡翅从签子上拆下来。
“有点烫，这么吃方便。”
亓照云看了看递到面前的盘子，弯下眉眼，笑得生动又漂亮，却并没有跟许净墨说谢谢之类的话，接过盘子，也没回桌边，就坐在他身边，用筷子吃了起来。
认真又秀气。
许净墨找到了自己发挥作用的地方也就没空胡思乱想了，只恨不得把东西喂到亓照云嘴边去，不仅把鸡翅拆下来，连带着虾壳、鱼刺都理干净了，分门别类的放好，放到亓照云的盘子里，又去旁边把她的水杯拿过来。
“还想吃什么？我给你烤。”
亓照云扫了一眼许净墨手上的盘子一眼，垂下眼眸，笑了笑，将盘子放到一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够了，你也吃。”
青年眼里的笑意浓烈，哪还有之前的忐忑不安，不就是晚了几年，人很熟悉起来还不快？
吃过饭，几个人在院子里坐下，许净墨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把东西一样一样收拾好。
栾永收回视线，落到亓照云身上，她躺在摇椅上，半闭着眼睛，阳光穿过树荫斑驳地落在她脸上，静谧放松。
“做好打算了？”
亓照云嗯了一声，“迟早的事情。”
栾永：“行，你开口，这个忙我们肯定是要帮的，这孩子别的不说，看着是个心诚的。”
亓照云睁开眼睛，笑，“回头给你和魏紫包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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