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军营里,前几日公开处决了五百士兵,围观的士兵无不心惊胆颤,这五百人都是个营的精锐,优中选优的百战之兵,正因为如此才能随郦茹姒打头阵,如今却仅仅因为无心看了一眼甚至有的人连看都没看到就要被逼迫自尽,而且用的还是切腹这样痛苦的行为。
刑场上五百军卒肚破肠流哀嚎不止,有些士兵不忍心看跑去主将门前想替他们求一个痛快,但隔着房门老远就被拦下了“先皇陛下和贵妃娘娘正在议事,闲杂人等不得接近,违令者斩”
众将看着这五百士兵的惨状各个悲愤交加,无他,只因为这都是他们各自的亲朋好友,指望跟郦贵妃混上些军功日后可以晋升,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简直像自己灭了自己九族一样。
众多夏军又不敢闹又不敢反,开玩笑,四个仙人都在军中谁敢反?更何况队伍里还有不少修仙者做监督。
等到日头西坠这些受尽苦楚的士兵总算是一个个都断了气,各个军官也都回了议事厅,一个个唉声叹气,但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为首一人一拍桌子打破的厅中的压抑道“如今我大军兵临城下,主帅和先帝竟在房中七日不出,这样干熬如何是好”
下垂首一人道“赖宗锷将军,我听说那商军后方闹了瘟疫,想必是先帝想要通过瘟疫消耗商军,皆是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有众多仙人帮助我等获胜只是时间问题,只是苦了我那侄儿,他娘临死前将他托付给我,我本想带着他混些军功不求封侯拜相,以后也能在军中有一席之地,谁想到他没死在那虾仁手中竟然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我以后要如何去见我那苦命的兄弟。呜呜呜……”
那人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厅中的将官们也都控制不住留下泪水,那刑场上切腹的多半都是这些人亲自安插的自己人,见了今日他们的下场如何能不伤心。
“泽国江山入战图,
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
“谁?”厅中的众人急忙止住了哭声。
只见门外被卫兵带进来一人,小个不高有些佝偻,一身夜行衣,三角眼滴溜溜乱转,稀疏几根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略显得有些猥琐但又透出一股精明劲,来人正是杨名侯。
杨名侯所率领的皆是密探,平时分散在各地负责打探情报,刑名道李允狂能娶两位夫人也有他一半的功劳,后来被虾仁派到井亭道负责收集情报,结果顺手在井亭道王府里做了一件大事,本来打算去找虾仁汇合,但此时天上地下都被夏军牢牢封锁了无奈之下只能混入夏军之中等待时机。
今日见刑场上处决士兵围观的众将各个面露隐忍之色,等到晚上再门口一听果然有机会于是便出声引起了众将的注意。
众将官见到杨名侯一身普通士兵打扮,背上背着一把巨大的鬼头刀,手里还拎着个大包袱。便问道“你是哪个营的?为何在门外偷听我等议事。”
杨名侯被二十多名夏军军官包围却不害怕,这么多年在外卧底刺探情报什么场面他没见过。
杨名侯道“我听诸位言语之中多有怨怼,莫不是想要造反?”众人闻言大惊失色,赖宗锷急忙将门插好压低声音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这话可不兴乱说!”
杨名侯哈哈一笑道“不怕各位知晓,我就是商军主帅虾仁王爷”众人闻言大惊“你就是虾仁?”杨名侯继续道“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虾仁王爷手下大将杨名侯”众人一听泄了气感情这人说话还大喘气。
赖宗锷有些失望的道“那你来干什么,就不怕我等将你拿下交给郦贵妃领赏?”
杨名侯笑道“我既然敢来就不怕回不去,不过我也请众人好好想想,这夏朝皇帝亲后宫而远贤臣,诸位的亲朋好友不过是战场上看了那郦贵妃一眼就要被逼迫切腹自尽,不知各位可曾听闻成叠关一战,虾仁王爷的夫人和女眷为了救治伤员亲手撕开自己的衣裙为伤员包扎伤口,更扬言宁可赤身裸体也不放弃任何一个士兵,如此一比众位心中孰轻孰重应当也有数”
听到杨名侯这么说众将官也不禁低下头,他们也听说了这件事,而且商朝各地都设有阵亡将士的纪念碑和陵园,那商王李存孝也是爱兵如子不舍将士们白白送命至今也不开城门决战。
杨名侯见众人不语皆低头沉思,就想着再下一剂猛药。杨名侯将手中的包袱和大刀放在桌上道“杨某这里有一样宝贝请诸位上眼!”说罢打开包袱露出一个木盒,又打开木盒。众人围上去一看发出惊呼。只见那木盒之中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赖宗锷指着那人头道“这,这是何物?”杨名侯也不啰嗦将鬼头刀双手托起在赖宗锷面前道“我话说完,若众将愿意反了这无道的夏朝便写下各自名字画押做盟单,若是不愿意那便执此刀将我头颅斩下和这井亭王的脑袋一起送到郦贵妃面前”
“什么?这竟然是那井亭王庄念庭的脑袋?”
“你此话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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