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完上个月的账目,子悠和忠叔回陆府给陆行过了目。
陆行十分满意,便想考考自家姑娘。
“念儿,你到铺子上也有十来日了,跟爹说说你都有什么见解啊。”
子悠娓娓道来。
“女儿想了几件事,说与爹爹听听。女儿发现陆家的云锦价目最高,利润也最多,织彩锦价格适中,利润也适中,平纹锦价格最低,利润也最低,每年有三个月平纹锦甚至是亏本在卖。这三种锦里面,织彩锦售卖量最大,平纹锦次之,云锦最低。女儿想平纹锦只是一个吸引客人进店的由头,亏本赚了个人气和口碑,平纹锦上亏的钱,正好和云锦上挣的摊平,主要的利润都来自于织彩锦,织彩锦相比平纹锦略贵一些,但是从材质、工艺上都更胜一筹,被平纹锦价低吸引进来的顾客,多数会加价购买织彩锦。”
陆行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子悠接着说道:“女儿发现这三年关去了三十余家铺子,又新开了十余家,对比前三年,铺子的总数少了二十家,利润却反而增加了,连年亏损的铺子需快刀斩乱麻的切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陆行笑笑:“正是这个道理。”
忠叔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陆灏进来给陆行请安,陆行叫他坐下:“来,一起听听你妹妹的见解。”
子悠没管他接着说:“我很是佩服祖父,想当年如何艰辛都要把铺子开到各个州县,现如今江南丝绸行遍地开花,多多少少分走了我们陆记的生意,但好西南和北方的铺子是越来越红火,维持个一二十年都不成问题。但我还是有些担忧,现在不少铺子都能织出云锦、织彩锦在售,陆记的生意要想长红,还需再多点新意,人无我有,人有我优才行。”
“老爷,咱们家姑娘只几日时间便把陆记的生意经摸得透透的,真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对,应该是虎父无犬女。”忠叔夸道。
陆行开怀一笑道:“念儿,你能有此见解为父也深感宽慰啊,为父这就着人去研制新的花样、织法,保准让他们追不上。”
陆灏不服气的轻哼一声,酸溜溜的开口:“伯父,妹妹这么能干,你也不怕后继无人了。”
陆行见陆灏话里有话,连忙宽慰道:“哪里的话,跟你比起来,你妹妹差的远着呢,她一个姑娘家,也不方便插手生意之事。我老了,陆家的家业以后还不是要交给你和霖儿。”
子悠打小就知道,她一个姑娘家,无权插手生意上的事。
她本来就对做生意没兴趣,也乐的清闲。到铺子上理账,不过是想替爹爹减轻些负担罢了。
“爹爹你胡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子悠坐到爹爹身边,亲昵的揽起他的胳膊。
陆行宠爱的抚了抚她的头:“爹也想多活几年,看着你们都成家生子啊,对了,方才靖北王府的小王爷来了,还问到你来着,你何时与他相识的?”
陆灏翘起二郎腿,端着茶杯朝子悠神秘一笑,等着看好戏。
子悠剜了他一眼,随意的答道:“他啊,他是沈家哥哥的好友,我与他有过几面的缘分。”
陆灏在一旁窃笑不已,手中的茶杯都捧不住了。
“这王府可不比我们寻常人家,人情世故不是你能应付的来的。。。”陆行像是提醒子悠。
“爹爹你说什么呀?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子悠很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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