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安回府后,若有所思的站在院子长廊上。
楚余走过来:“公子,在想什么?”
他淡淡的说:“没什么?”
楚余似带点愁怨的开口:
“现在京城都在传陆姑娘与沈公子的事,沈公子与林家小姐定了亲,陆姑娘一个闺阁女子,平白受下了这些冤屈,我都替她委屈。”
“今日皇宫宴上,内眷们也议论纷纷,不曾想,傅元蘅竟也当着一众皇亲的面诋毁陆姑娘。”萧忆安眼里藏了一丝怒火。
“这傅小姐也太过分了,陆姑娘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余很是不平,愤愤的感慨完,眼珠一转似乎明白了答案,悄悄瞥了一眼萧忆安。
“今日在宫宴上,我出言驳了她,丞相似乎有些不悦。”萧忆安幽幽开口说道。
楚余很是担忧,他家公子一向隐忍惯了,从不会与人明面上产生分歧,更不用说口舌之争了。
傅相位高权重,一手遮天,得罪了他可是不好受。
楚余焦急的问:“公子,傅家会不会与你为难?”
萧忆安挥了挥袖子,依然气定神闲:“无妨,只是一点小事。”
“倒是有些时日没见到陆姑娘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想必她多少听到了,她外表看着随意,其实心思细腻,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萧忆安自顾自的说起来。
“公子年岁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亲事了。”
楚余只年长萧忆安一岁,但说起话来老气横秋,倒像一个长辈。
萧忆安止住了笑意,眼里多一丝落寞。
楚余见萧忆安不言,他继续说:“难道公子要等着傅小姐向皇后请旨嫁于你?”
萧忆安露出一丝不悦:
“你休要胡说,傅相已经给东宫送了庚帖,皇后正徘徊于傅家和太常卿家难以抉择,此事虽未宣之于口,但在宫中已是人尽皆知。你方才的话万不可再说,恐招致无妄之灾。”
“是。”楚余像犯了错的孩子,“公子,不早了,你早些歇息。”说完灰溜溜的走了。
萧忆安回到书房,桌上摆放着一封拆开的书信。
靖北王采纳了他的意见,已经令十几万兵甲退役归乡,为朝廷缩减了不少开支。
想来皇后对靖北王也会少些忌惮和提防了吧。
靖北王还在信中说道,待平定了边关流寇,整理好一应军事,便会上书朝廷,请辞威远大将军一职,带着家人回金陵安享晚年。
萧忆安回到书房,拿出子悠送他的扇子,想起那日子悠送他扇子时的情景,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开始认真考虑起自己的将来。
子悠久不出门,两耳不闻门外事,倒也清静。
只是时常会想起元宝,元宝走了两个月了,或许他早就忘了自己了吧。
瑶儿一早来给子悠传来了好消息,说她和钱子京的亲事,父亲已经同意了。
子悠没想到沈阔会同意的如此爽快,看来在沈阔心中,门第并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是不想与陆家结亲罢了。
瑶儿还说,傅元蘅被接到宫里学规矩去了,怕是要做太子妃了。
子悠闻言便想到了萧忆安。
他喜欢的姑娘终究还是舍了他,他一定很难过吧。
说起来,她倒是与萧忆安同病相怜。
金陵真是个邪门的地方,瑶儿方离开,萧忆安便来到陆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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