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听到闹钟便一个跟头从床上翻起来,抱着“哨音烟花”去楼下放开门炮。

踏着一地红色的爆竹碎屑,迎面吹来江海市冬天夹杂着湿润气息的寒风,我小心翼翼地将打火机的火苗靠近导火索,伴随着“嘶嘶”的声音火苗一路往上窜。清脆的爆竹声预示着新年的旅程正式开始,“哨音烟花”闪耀着向天空冲刺,在这蒙蒙亮的天幕之下照亮我的脸庞。

一开始的几天总是很忙的,拜年拿红包,走亲访友,玄铁磐龙S一直被我放在书桌上,仿佛成了一件半透明的展示品。

再次有时间拿起它已是大年初四,不知道为什么,它不光收球的时候感觉没有摩擦力,玩起来绳子还经常打卷,于是我做了一件许多萌新都会做的事情:在贴吧上问大佬。

第二天早上醒来,大部分人的回复都是检查一下绳子的状况并换绳子。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小店选购时,许多悠悠球包装上都印着“绳子是损耗品,请及时更换”的提示,我真是后悔没有在店里多买一包绳子。

万般无奈的我只好给陈林发消息,没想到他竟然正在深圳的沙滩上度假,一脸惬意地看着摄像头前傻眼的我。

唉,看来这颗球得闲置一段时间了,不过也好,这么冷的天更适合在家里看一些教学视频,学学基本操作。

大年初八的这天下雪了,虽然不大,但也把小区里几栋楼的红房顶遮的严严实实。

我在房间靠近阳台的这端写作业,偶尔看看我家衣架上渐渐积起的白雪。我妈则在房间里飞快地敲打着键盘,仿佛有打不完的字、交不完的报告,我到现在都很怀念这样的生活,在与寒冷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房间内吃几块比利时饼干,泡一杯香醇的奶茶,午后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

我习惯性地望向窗外,想看看对面楼顶上的那窝麻雀怎么样了,眼睛一瞟却发现有人在看我。

那是在对面一栋楼,刚刚那名女生正将窗台上的花搬进屋去。其实我当时并不确定她是在看我,但我的心里就是那么想的,这是为什么呢?

那张脸虽然模糊,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突然就深深印在了我的大脑里。标致的马尾,厚边框的眼睛,就像一部电影里说的:只需一眼,就将一个人装到了脑子里。

本以为只是一面之缘,但过了几天后我去某培训机构上课外辅导,才发现那名女生是和我一个班的,要不是她那天穿了和之前一样配色的衣服,我可能还认不出来。

巧的是,她的座位就在我后面,好不容易做完一节课的白日梦,下课的时候我转过去含蓄地问正在吃早饭的她:

“你家也住在紫金花园吗?”

她听了有点吃惊,不过还是淡定地喝完了牛奶后点了点头,并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便把那天阳台上的故事搬出来说给她听,只是掩埋了我的臆想。她听完之后不紧不慢地说:

“其实我家不住那,我只是放假的时候到我爷爷奶奶家来暂住一段时间而已。”

这便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段聊天,她当时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乐观而不拘小节。

补习班的座位表上我的名字下面是赵婷,我那时一直以为她叫赵婷,后来才知道那张座位表是倒着排的,她应该叫宋佳妍,就因为这张表一开始还闹了件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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