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科克托别山下来后,用当地打车软件yandexgo去潘菲洛夫28勇士公园,yandexgo俗称苏联版滴滴,只有当地电话卡才能注册,因没有绑定信用卡只能用现金支付,潘菲洛夫公园是为纪念1941年莫斯科保卫战击退德国法西斯的潘菲洛夫师步兵团的28位勇士建立,里面有前苏联东正教升天大教堂

为了避免写成游记或者历史性文章,我们还是继续说说讲《马克思主义哲学》和《资本论》的穆乐乐妈妈刘东英女士。

我终于知道我没有学习俄语而遭到诟病的原因。也许我应该快速恶补一下俄语。

在我只有十岁的时候,刘东英女士穿着像个苏联人,我总是和她聊天,聊也聊不完,她那样喜欢我,仿佛是自家女儿一般。我也因此对聪明的穆乐乐多了几分好感。刘东英女士一直和我聊天,从民主路走到粮食局走到建设路走到光明路再走到红山,她拉着我的手,她穿着毛皮的手套,这手套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的手里热乎乎的有皮革的质感,在刘东英女士的教诲和指导下,我便一点也不冷了。

刘东英女士一直聊这个简单的剩余价值理论。再后来翻了许许多多的书,见过许许多多的人,被美国的经济学博士项目判定不能毕业的情形下,在第八章将马克思说成是heterodox的时候,我想我的潜意识里想到的一直是穿着毛皮大衣把自己打扮的像个苏联人的刘东英女士,她给了我一种俄罗斯式知识分子的温暖,在她的大包包里揣着她学过的俄语,她儿子背过的站台名字,她聊过的许许多多的天,她看到我以为我是个聪明的小女孩便和我聊起了剪刀差的“潜意识”。

那潜意识那样深刻,和许许多多根本没有关系的脑脊液一起构成了我撕裂的理由,构成了我拒绝的理由,构成了我对大雪纷飞的一个又一个夜里梦醒如初的理由。她像把我看成是自家女儿一样的投缘和知己。

张老师笑说:“穆乐乐妈妈见了OD曼妥思,就像见了女儿一样的。”

张老师去世多年了,回忆那些彻夜谈天假装自己“求真务实”的年龄段,我真是一个傻子。刘东英女士也去世了,我却没有问候穆乐乐一句。我真该忏悔。

穆乐乐喜欢三国里面的大将苏飞。

穆乐乐是这样熟稔三国的种子选手。像他熟悉四路车站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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