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

他也要在老丈人面前好好表现。

时承言手里提着一个黑丝绒小盒子,看样子里头是饰品类的。

他好奇,却也没当着秦郅玄的面拆。

却心细的发觉,所有人都有礼物,唯独漏了时茭。

贴近时茭,疑窦丛生,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低声轻启沾着抹水红的唇:“你没有吗?”

秦郅玄虚瞟了眼,随即得体的勾唇浅笑:“送给时小少爷的还没到,等到了我私下给他。”

众人都知道时茭在秦郅玄眼皮子底下实习,关系和他们比,自然亲近些。

时庄本是不苟言笑的性子,可在秦郅玄跟前儿,眼底满是欣赏敬佩,毫不掩饰对秦郅玄的中意。

感谢的话都从客厅说到了餐厅。

“还是得多谢秦总多教导我两个儿子,特别是时茭,让你费心了不少……”

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时庄自然知道时茭什么德行。

好逸恶劳,不仅一点上进心没有,还总感觉笨笨的,容易遭人诓骗。

话锋一转,沉下笑,瞬间凝肃:“时茭,还不快敬你秦叔叔一杯!”

猝然又被点名,时茭筷子才刚伸到一半,夹了一块牛腩,还没缩回来呢。

时茭知晓礼仪的起身,手边就是时承言递过来的酒。

时承言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高脚杯都快溢出来了。

时茭瞳孔瞪大,心里头止不住蛐蛐时承言。

怎么时承言也变得蔫坏蔫坏的了。

时承言不以为意:“在家,喝多了也没关系,练练酒量。”

时庄也一脸认同,森然面容都带了几分威严感。

时茭替自己捏了把汗。

怕溢洒出来,还先“吸溜”了一口,醇厚清香之余,回味带着丝丝缕缕的甘涩。

时茭双手捧着酒杯,表情很是不情愿,却还是嗫嚅着饱满的唇,扭扭捏捏开口:“秦、叔叔,谢谢您。”

老登。

时茭歪一下屁股,秦郅玄就知道时茭什么算计,挑了挑斜睨的眉,漫不经心同时茭碰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男人脖颈遒劲,绷着两道很明显的青筋,偏红喉结凸起得格外有性张力,随意滚动两下,都莫名牵引着人肾上腺素飙升。

“不用喝完,喝一口就行。”

秦郅玄虽然这么说,但时父一直在给时茭使眼色。

鸭梨山大。

时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焦头烂额。

这一杯抵平时三杯的份额,只怕闷下去,就得发酒疯了。

时茭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咕噜咕噜”了好一会儿,中途还大喘气歇了阵儿。

喝完之后,对上的就是秦郅玄那调笑的痞坏脸。

可恶死了。

肚子都撑起来了。

喝完那么大一杯酒,时茭动一下,感觉肚子里的水都在来回荡。

秦郅玄又给时茭夹了些菜,时茭慢悠悠的往嘴巴里塞。

总觉得喝完那杯酒后,不仅肚子撑得吃不下东西,脑袋也渐渐变重,头晕目眩。

想找个东西依靠一下。

顺势就靠在了右侧的秦郅玄肩头上去。

这一撞,倒是把大家的心撞得“咯噔”了一下。

时庄也忍不住打趣:“这孩子平时不喝酒的,酒量太差了。”

“承言,你把你弟弟扶上去吧。”

秦郅玄没等人起身,就语气略急的叫停时承言的动作:“不碍事,让他靠着吧。”

“他应该还没吃饱,再让他吃两口再送上去。”

时茭想说话来着,但感觉胸腔被水压着了,眼皮也没劲儿撑开,只能随意耷拉着,视线虚虚朦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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