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看的黄芸霁有些茫然。
现在外国人的中文水平这么好了吗？
她也切换回了中文来沟通：“我是女的……”
“不好意思，我的锅。这名字的确更像是妹子。”
对方这一系列的用语看得黄芸霁一愣一愣的，这真的是日本人？
背后必有汉人指点，或者他根本就是国人假冒的！
她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国人？”
看到这句话的林昭裕很想回“是”，但是他不能。
“不是，是日本人，而且非混血。”林昭裕怀着异常复杂的心情敲出了这句话。
他补充道：“我早年在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在那边学会了很多东西。回日本后也很怀念这段经历，于是想着能不能找一个华国网友聊聊天。”
“这样啊。”黄芸霁回复道，“你是在东京吗？现在你们那边也已经是夜晚了吧。”
“没错，我在自己家里面和你聊呢。”
“我有个请求，你能拍一张东京的夜景给我看看吗？网上都说非常漂亮，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
黄芸霁发送出这条消息后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回复。她想看夜景不假，但同时也希望借此验证一下对方的身份。
“要是他很久没回复，说不定是去找网图来骗我了。”
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中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因为对面的照片已经发过来了。
她连忙点开查看，照片中央是大名鼎鼎的东京塔，在一众建筑间显得格外醒目，于夜空下散发出橘黄色的霓虹灯光，从视角来看确实是从房屋内拍的。
照片一角还贴心地附上了日期和时间，黄芸霁一看，和自己这边正好差了一个小时，没有任何问题。
“谢谢。”她在回复的同时默默将照片保存了起来。
外国网友发的第一张照片，很有纪念意义。
现在轮到林昭裕发问了：“你是学生？还是已经上班了？”
“高中生。”
哇，JK！
林昭裕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要不是双方是线上交流触发不了系统，他都要怀疑对面会不会再送一个特殊任务过来了。
不能大意，万一对面是喜欢扮网络人妖的抠脚大汉怎么办。
光是想象一下屏幕后面坐着一个抠着鼻子长满胸毛的邋遢男人的画面就让他一阵恶寒。
“我有点不太信。”他发现对面说话喜欢直来直往，那么自己也有话直说，“能稍微证明一下吗？网络上野生的女高中生还是很稀少的。”
黄芸霁也能理解对方的怀疑心态，和自己刚刚是一样的。
她想了想，把手机摄像头调成自拍模式，然后对着自己胸口那块缝有校名的布料拍了一张。
当然，她不会傻到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的学校，“云川高级中学”只拍进去了后面四个字。
看着聊天框里弹出的照片，林昭裕有些不解。
这看着像是拍的校服，倒是可以证明她是高中生，但怎么说明她是女生？
等等，难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开了照片大图。
好大大大大大的校服！
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话太大声了。
林昭裕一脸正气地敲击着键盘：“竟然发这种照片，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尊严在哪里？地址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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