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挂鸾铃声音响起,许多装着木笼的马车快速地向城门驶来,快到城门时,一个瘦小、长相猥琐的男子跳下车来,紧跑两步,抓起蜷缩在地的倪清,利落地打开一辆马车笼门,“哐当”一下,把她扔进了木笼里,随手关上笼门,然后嘻笑着朝守城的兵丁们说:“哥儿几个,不是在城中巡视吗,今儿个怎么在城门值守了?”瘦小男子说话当,马车也放慢了速度,缓缓地停了下来。
“治平府孙德旺公子带领巡视团要来维平城,我们是被临时抽调过来。”带头的兵丁说道,又看了看后面的马车,对着瘦小男子说道:“樊聪子,你这是又拐了多少良家女子?”
樊聪子朝带头士兵“嘿嘿”地干笑道,“巩生兄,咱是个买卖人,只做生意,不拐带人口。我这点人奴还不够枫犬堰少爷一个人的,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户族的需求。“人奴子”还是太少啊!”
“你这买卖可做着了,一本万利啊。”巩生有些嫉妒地说道。
“这买卖不做也罢,糟心!”樊冲子说道。
巩生嗤之以鼻哼道:“舍得丢下这么赚钱营生?”又看了一眼车上的小黑丫头,斜眼瞅着樊聪子,“您樊爷不做这买卖谁还能做,什么货色都逃不出您的法眼!”
樊聪子“嘿嘿”地乐道:“巩兄我若是早认识您几年跟着你干多好,就不用吃那些苦,干了这个行当。”说着一挥手,马车“轱辘”声响起开始进城。
巩生斜眼看着樊聪子,心道,这老小子咋还羡慕起我们巡街的兵差了。此刻樊聪子已经跳上了一辆车。
“樊爷,那枯瘦小丫头可换不来什么钱,莫不是养起来当小?”又有兵丁指着关在木笼子里的倪清又打趣道,“怎么看,樊大哥也不像饥不择食的人啊。”众兵丁都哈哈大笑起来
樊冲子并不恼,“呵呵”一笑道,“兄弟,这你就不懂了,我拿这个小丫头就是为了充数,可不要给我说出去啊!”此时,马车已经进了城门里。樊聪子又大声道,“你小子若是想留下暖床,就跟樊哥说一声。驾!”
“赶明儿,请大家汇重楼吃酒!”樊冲子朝着守门众兵丁挥着手说道。
“好嘞,那我们明天就直接上汇重楼等着了。”众兵丁都笑着说道。看见马车走远,兵丁们透着羡慕嫉妒恨,“这年头唯独这贩卖人口活计一劳永逸、旱涝保收。怎么没轮到咱哥几个的头上,明天非狠狠地宰他一顿不可!”
樊聪子以贩卖人口为生,也是城中大族枫家奴隶专门供给者,城内的兵丁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先不提兵们怎么谈论樊聪子,单说樊聪子带领车队进入一条宽阔的街道,马车的声势以及木笼里的女子,深深吸引住路人的目光,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很多人认出了樊聪子,许多人对贩卖人奴子为生的樊冲子嗤之以鼻,也有更多的人带着满脸的艳羡神情,“这又拐了不少人,能赚不少钱呢!”。
“是呀,钱都被这帮狗东西赚去了。”
“这帮人赚取的是丧良心的钱,将来会遭雷劈的,你羡慕啥!”
“瞎咧咧!那帮人一个个都活的滋润着呢。”
好些人都默不作声了,看来老天爷也不怎么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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