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清楚谢元桓想要什么。
无非也就是想说明杀光村民的女魔头是多么邪恶可憎,前去营救的自己是么的正义凛然,到时仙门不要忘了多多奖赏表扬自己。
说实话,就算谢元桓没有带什么物证回来邀功,别人也办法质疑他。
或许是他觉得光凭自己的空口白牙,没办法让人相信女魔头是自己剿灭的,才想出了这个浑招。
此刻的凌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谢元桓好。
是说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画蛇添足,亦或只是最简单的愚蠢。
尽管如此,凌泽却不打算配合谢元桓演出这场蹩脚的滑稽戏。
如果真的按照对方的安排那样说,在其语境中,他和二狗无疑就成为坐观放任女魔头虐杀村民的帮凶。
他俩刻意为谢元桓撒这个谎,强调所谓“惨死”的村民。
这无疑是在淡化他和李二狗同为受害者的标签的同时,强化他们助纣为虐的印象。
到时面对仙门长老,不知道是何种道德标准的审判时,肯定会陷入不利的一方。
凌泽很不爽把自己的命运交由别人掌控,更不愿意最后还得希冀这个蠢蛋要给自己美言几句洗脱嫌疑。
……
翌日。
归一门宗门偏殿理事堂。
堂中雕梁画栋,古色生香,脚底的大理石地面光洁得可以映出人影。
大堂的上位放着三把交椅,椅子并非木制,而是由白玉雕琢而成,上面的各种奇妙的云纹清晰可见。
三个老头端坐在三把交椅之上,正对大门,坐北朝南。
位于中间的是岁数最大二长老,拖着一条半尺长的白胡子;他右手边的那位是三长老,生有一只鹰钩鼻,眼神犀利;余下的一位是内务执事,其双鬓青丝依在,但是却略显老态。
理事堂的两侧同样坐了人,一共十人,有执事,也有的门中的弟子。
谢元桓则带领着凌泽和李二狗站在大堂中央等候审判。
“各位长老,前些日子,我同两位师妹下山历练,终于寻到并斩杀了那头妖魔……”
谢元桓把事情的经过跟在场的所有人叙述了一遍。
当然,其中大部分的东西都是他凭空杜撰的。
“虽然今日与我随行的两位师妹身体抱恙,无法来此与各位讲解更多的细节。但是被我救下的两位小友却可以替我作证。”
言罢,他先是走到李二狗身边,眨了眨眼睛示意。
李二狗抬头看了眼谢元桓,又看了一眼凌泽,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但还是双唇紧闭。
“可能这位小友从未见过这么多仙人,当下难免心生紧张,一时语塞。”
随即,他又来到凌泽身边:“既然如此,就请这位小友先言说一二。”
凌泽对着他干瞪眼。
谢元桓无可奈何,忍不住小声催促道:“快点说。”
沉默了片刻之后,凌泽摇头道:“你在说谎,女魔头并非你所击杀。”
“你说什么?”谢元桓觉得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相信一个凡夫俗子竟敢违背仙人的意志。
从小到大,他都被告知仙者乃超脱凡俗的存在,仙凡二者之间存在巨大的沟壑,世间的凡人,即便是王侯将相这等滔天的权贵,见得他们也只可跪地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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