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吓得花容失色,眼看就要掉地上摔个头破血流。
她娇嫩的脸颊差点和坚硬的地面摩擦之际,拓拔霄长臂一伸,把她捞了上来。
少女腰肢纤纤,又柔又软的身子贴着男人宽阔的胸膛,像一朵软绵绵,轻飘飘的白云。
拓拔霄恍惚觉得,如果不拽着她,她就会飞走。
拓拔霄从袋子里掏出一把喷香的牛肉干,喂给盗骊,他安抚着暴躁的马儿。
过了好一会儿,盗骊才安静下来。它看在主子的份上,很不情愿地同意驮着苏甜这小姑娘。
苏甜天生丽质,不施粉黛,自带淡雅而微微清甜的体香,萦绕在拓拔霄鼻尖,沁人心脾。
内地女子都这么软,这么香吗?
拓拔霄不由地想到了静仪公主,他和公主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不知道她软不软,只闻到过她身上的香味。
那香味更浓,隔着老远就传了过来,好像……没这么好闻。
想到静仪公主,拓拔霄赶紧放开苏甜,往后缩了缩。
苏甜也赶紧往前挪了挪,尽量离恶魔远一些。
盗骊开始迈步行走,刚才经历了惊险坠马,苏甜更加害怕。
盗骊“通人性”,听指挥,拓拔霄没给它拴缰绳。
苏甜坐在光滑的马背上,双手无处可扶,很没有安全感,她只能抓着马儿长长的鬃毛。
温暖的小木屋离苏甜越来越远,她的心一点点冷下去,寒意阵阵。
她就这样被掳走,没法跟恩公告别,不知道恩公会不会因她失踪而担心。
她只是恩公救治的无数病人中的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也许恩公会以为她病好了,自己离开了。
他那么平和宁静的人,处变不惊,看淡一切,又怎会在意谁的去与留。
苏甜心里一阵悲凉,在异地他乡唯一的温暖与慰藉没了。
来到开阔处,拓拔霄突然策马疾驰。
苏甜唯恐摔下去,紧紧抓住马鬃毛。
盗骊被抓疼了,愤怒甩头,摇晃身躯,非把苏甜掀下去不可。
苏甜惊叫连连,被迫松开马鬃,下意识抓住了身侧唯一可以抓着的东西,拓拔霄的胳膊。
感觉到了小姑娘害怕手抖,拓拔霄趁机审问:“你是不是进过爷的穹庐,对爷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中,有气愤和懊恼,还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苏甜一惊,脸儿白了又红,心里又气又急。
什么……明明是他做的,这个恶魔差点把她折腾死。
看来他记不清了,只是有所怀疑。
她不能说,如果说了,就被他拧断脖子了,像上次那具女尸一样惨。
苏甜急忙否认:“我根本不认识你。”
“说实话,爷护着你。不说实话,爷任你坠马摔死。”拓拔霄威胁。
对于苏甜来说,坠马也许摔不死,但告诉他实情,必定会被他杀死。
她选择了沉默,哪怕被狂躁的烈马吓得心惊肉跳,冷汗直冒,也没有向他求助。
拓跋霄眼神略带玩味,小姑娘看似柔弱,性子还挺倔。
眼瞅着她像巨浪中的浮萍,摇晃得厉害,就要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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