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平直接说:“那我要她当我的丫鬟,这样就可以了吧。”
“她身份特殊,尚在考察阶段,她的调动老奴说了不算,需经过王妃的同意。”乌嬷嬷拒绝得干脆。
拓跋平微愣,他明白“苏甜身份特殊”是什么意思, 她曾是世子的解药。那又怎样,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可怜的姑娘,被人利用完了差点害死。
这些年来,他和当家主母王妃极少打交道,王妃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但讨要个丫鬟,应该能给吧。
此时王妃已经歇息了,只好等明日再说,让苏姑娘再委屈一夜吧。
“阿茹,速取来我的雪狐大氅,给苏姑娘御寒。”拓跋平细心叮嘱,“你给苏姑娘拿点吃的,帮她把伤口清洗涂药,让她早些歇着。”
拓跋平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乌嬷嬷一眼,提醒她不要再虐待苏甜。
乌嬷嬷腹诽,二公子学人家英雄救美,要罩着苏甜,只怕他没这个本事,他连自己都罩不过来。反正今晚已经教训苏甜了,暂且放她一马。
阿叶和别的丫鬟瞧着情形不对,不敢再为难苏甜。
苏甜勉强吃了点东西,躺在丫鬟们住的简陋帐篷中,外面风呼呼地吹。
苏甜没有被子,幸亏二公子的雪狐大氅足够暖和,可以当被子盖。
她的双手和嘴巴疼得火烧火燎,她蜷缩着身子,拼命忍受着,坚持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太困了,迷迷糊糊睡了一小觉。
天蒙蒙亮,苏甜就被喊醒,去伺候阿彩。
她头昏沉沉的,好不容易从铺上爬起来。
昨晚的事情阿彩都知道了,骂苏甜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连深居简出的二公子都出面维护她,怎不令人嫉妒。
阿彩逮住苏甜冷嘲热讽,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苏甜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只当阿彩是胡搅蛮缠的泼妇。
阿彩暗道,二公子想要苏甜当他的丫鬟,如果事情成了,苏甜离开后院,自己就没机会使唤她了,现在赶紧多使唤几次。
阿彩不怀好意地指了指床尾,令苏甜给她倒夜壶。
苏甜的手很疼,骨头差点断了,完全使不上力气。
夜壶很沉,苏甜提不住“啪嗒”掉在床上,里面的黄色液体全洒到了阿彩的衣服上、被褥上,满屋子尿味,熏死个人了。
阿彩失声尖叫,差点从床上蹦起来,扯着伤口,她呜哩哇啦痛呼,场面一度失控。
阿彩像个疯子般破口大骂,说苏甜故意使坏,喝令苏甜给她把衣服被褥清洗干净。
丫鬟们浣衣的那条小河,河面结了一层薄冰,她们凿冰取水,水刺骨凉。
苏甜这伤痕累累的手,泡在冰水里,犹如扎进了千万根银针,令她痛不欲生。
本以为这就是极端的酷刑了,结果还有更厉害的等着她。
阿彩犹不解气,派走狗阿花来教训苏甜一顿。
清晨河边浣衣的人本来就少,阿花把别人支走,从后面悄悄逼近苏甜,用力推了苏甜一把。
苏甜猛地向前扑倒,头朝下扎进了河中。
呼救声都来不及出口,苏甜只扑腾了几下,就冻得腿抽筋,无声无息地坠入了冰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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