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秋的话音刚落,赵守年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殿下,此话当真?”赵守年的声音中带着迫切和怀疑。

沈怀秋微微颔首,示意对方跟上。

赵守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沈怀秋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

即使他是个纨绔,也是个言出必行的纨绔。

……

赵守年望着沈怀秋,声音中透露出不加掩饰的焦灼:“殿下,此处并无他人,您不妨直言相告。若您助我寻得杀父仇人,那么在未来的太子之争中,赵家必将站在您这一边。”

沈怀秋轻轻摆了摆手,他的眼神清澈如水,仿佛能洞察人心:“太子之位,对我而言并无吸引力。”

这种私下里的口头承诺,出门就可以撕毁。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嘴角扬起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微笑:“若你真心寻求复仇,那就要看你能否承受相应的代价了。”

赵守年对沈怀秋的前半句话持疑,他心中暗想,太子之位,乃是南朝未来的帝王宝座,岂有人能不为之心动?

“殿下,您所说的代价究竟是什么?”赵守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

沈怀秋从怀中取出一页黄纸,那纸上空无一字,却似乎承载着千钧的重量。

他将这张神秘的黄纸递向赵守年,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代价便是,你的命。”沈怀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敲击在赵守年的心上,“用你的性命,去交换你父亲仇人的性命。”

赵守年接过黄纸,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

“怎么样,这笔交易,你觉得划算吗?”沈怀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挑衅和期待。

“殿下,您就不要与我开玩笑了。”

“我说的话像是在开玩笑吗?”

沈怀秋手指轻叩桌面,黄纸上出现了几行红字。

赵守年,赵家嫡长子,现年方十八,尚存阳寿三十又七年。

其父赵吉,于昨夜子时,魂归于平康坊。

赵守年的目光落在那几行字上,他的心中涌起了一阵莫名的震撼。

只是看见这几个字,赵守年就知道,对方说的并不是假话。

那几个字,仿佛有着诡异的魔力一样。

“殿下,我需要时间考虑。”赵守年的声音低沉,沈怀秋并不简单,他知道自己不能草率做出决定。

良久,赵守年放下黄纸,缓缓起身。

“对不起,殿下,这桩交易,我拒绝。”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沈怀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还以为赵公子为了复仇,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看来外界对你的评价,或许有些夸大了。”

“或者说,这都是你装出来的。”

赵守年的眉头微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殿下,请您慎言。难道您就不担心我将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玩味的警告,像是丝毫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以妖言惑众,可是重罪。”

“也对,毕竟你是那位妖后亲手抚养长大的。”

沈怀秋没有理会赵守年,但是眉头紧了紧。

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狼毫,笔尖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黄纸上的一切都被抹去,沈怀秋提笔写下一段新的内容。

【罪人赵守年,年仅十八,今余阳寿三时辰。】

【彼将遗忘此间种种,于无尽苦楚中陨落。】

沈怀秋的字迹流畅而有力,每一个笔画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的目光冷冽,仿佛在审视着一个既定的结局,一个由他亲手编织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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