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如今一般,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神剑与仲堃仪身上了,瑶光却又在这个时候遭遇外敌,偏偏还是一个棘手的敌人。

饶是他,也只能拿回丢失的城池原地防御,也不能再抵抗进攻,否则两败俱伤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我知晓有许多做法你都不是很赞同。”慕容黎行至大殿中央,而公孙钤还站在王座旁未动,看着慕容黎略微的居高临下了。

然而慕容黎浑身散发的摄人气息却盖过了一切。

“但是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你既然选择相信我,选择帮我开创太平盛世,那便只能遵从于我。人生如此,踏出这一步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慕容黎望着王座,眼眸深邃得可怕。

公孙钤似乎是被他这般神色震慑住了,久久的不能回神。眼前的这个慕容黎让他很陌生,与最初相识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呵……他依旧是那个慕容黎,不是吗?

“谨遵王上旨意。”公孙钤没有走下去,就在原地向他鞠躬作揖行礼。

慕容黎看着他,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身后的辉煌,都是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换取而来,怎能轻易就摒弃?每一步都是没有回头的选择的,他只能走下去……

执明处理完骆珉之事,就连忙召集大军前往瑶光。他虽是表面上平静无波,其实心中早就已经慌乱,更是知晓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此行前去瑶光,他是直接奔赴战场的。毕竟以他对阿黎和自己的了解,若是阿黎还在瑶光王城,自己前去肯定不会让他离开王城的。而阿黎肯定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性格,早就于他之前前往了瑶光边陲之地。

阿黎,你还真是不乖呢。想要与本王并肩作战直说就是了,虽然自己不怎么会答应,但是也不会让你难过的好吧?有必要连一个选择的机会都不给他么?

天权的朝政就交给了鲁大人和艮墨池,此时倒也没有多少事务,所有人的重心都放在执明派兵支援瑶光这事上了。

而毓骁这边也集结好了大军,随时待命。不出一日也随着毓骁前往瑶光支援。国中的政事也被毓骁交给了值得信任的朝臣。他知道慕容黎的能力,定不会让瑶光遭受多大的损失,但是他心中还是焦急。

所以行军之时更是快马加鞭。

蹇宾也以军师的身份随行,一路上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就是这般淡淡的。倒也不至于让子煜和毓骁担心,只能由着他去了。

仲堃仪手中只有四万多的兵马,在慕容黎走之后便稍稍向瑶光王城集结,本来准备突袭瑶光王城的,速度硬生生被从天权传来的消息打断了进程。

“什么?”仲堃仪一脸的崩溃之色,只是疑惑,只是不敢相信面前之人所说之言。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连命都没有保住?

“仲先生觉得,本王有必要骗你么?”佐奕很悦然的欣赏着他的这般神态,言语之中已经带了狠色。“据本王的属下打探,这骆珉可是天权少傅亲手斩杀的。尸身最后都丢去喂狗了。”

“不可能!”仲堃仪一拍案桌,几乎快要被气的晕厥,“艮墨池怎么可能下的了手?怎么可能?”

他的确是骆珉的恩师,但是骆珉于他,又怎么可能只是门生那般简单?

那是他的心腹,他的好友,他的知己啊!

他已经失去了王上,怎么身边的最后一个人也失去了呢?怎么会呢?

“怎么就不可能?”佐奕继续添油加醋,秉持着不觉得事大的原则,继续打击仲堃仪,“仲先生可不要忘记,当初你是如何对待你的门生艮墨池的。如今他把对的怒怨发泄在骆珉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仲堃仪愣了一下,身躯更是微微摇晃。

当初?

哪还有什么当初?他就不应该把骆珉安插在执明身边,就不该在他知晓艮墨池成了天权朝臣的时候不让他回来。

如今失去了,又还有什么用?

如今,王上留给自己的,除了那件衣服,还剩下什么?

“呵呵……”佐奕悦然,仲堃仪已经失神,所以看不到他眼中的阴狠,“本王现在才知晓原来骆珉是仲先生安排在执明身边的呢!”说着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离开了位置走动,“当初仲先生道最后的底牌还没有使用,如今底牌没了,仲先生可还有后招么?”

仲堃仪此刻根本就听不到佐奕在说什么,只感觉气急攻心一阵眩晕。直到听到一声鸟鸣,转身看去,佐奕不知何时将困在笼中的白雕拿了出来,放于手上轻轻抚摸着。

“仲先生可莫要忘了最初与本王的约定。”佐奕很是悠然的抚摸着白雕,“只是现下本王很好奇,仲先生还有什么能让本王再次心甘情愿被利用。”

“呵呵……”仲堃仪苦笑,拿起纯钩缓缓地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佐奕。

“难不成,”而佐奕也瞬间失去了脸上的笑容,抚摸着白雕的手突然紧紧掐住了它的脖子,“这白雕才是仲先生最后的退路?”

白雕在他手中奋力扑腾挣扎,而佐奕的手却是越收越紧,直到手中的鸟儿失去了生机,不再有一丝动作,他才松开手将已经死了的白雕扔了。

“若是不在我手中呢?”仲堃仪轻笑,笑得让佐奕略微感觉到恐惧。

什么叫做不在他手中?

“若是他和这鸟儿的下场一样,早就被人杀了呢?你又该如何?”从自己算错的那一步开始,他就应该知道这结果的。

既然不能再合作,那便留不得了。

“如今仲先生还是不肯说明白么?”佐奕见仲堃仪拿剑的动作,面上却还是淡然,只是片刻从袖中拿出一纸张来,“不知仲先生可知这‘困中玉’是何意?”

三字写得非常潦草,但是佐奕却还能看出这是乾元的字迹。他不信仲堃仪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知晓了又如何?如今也晚了。”仲堃仪笑得有些狂妄,也不再反驳诡辩什么了,“他已经不在我手中了,你再也找不到他了。哈哈哈哈……”

剑光闪过,佐奕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拔剑刺向已经快要癫狂的仲堃仪身上。

找不到?找不到?原来一直都是他在利用自己!

既然自己不好过,他凭什么能够安好?

只是饶是仲堃仪失去了理智,武功却也是不差,几个回合下来,佐奕没有受伤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院中的学子看到这一幕,纷纷被吓到了,只敢远观而不敢上前相劝,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冤死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剑下?

仲堃仪也已经是气极:

决裂了也好,失去了所有,也不怕再失去一个没有多少价值的棋子。大不了日后再寻,总好过这颗棋子随时都会致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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