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的立冬了,云南这里又冷了许多,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王临喻一行人总算是到了,裴思恒连忙迎接,王临喻虽然心知肚明却略作惊讶,“裴大人,怎么也在此处啊。”裴思恒皮笑肉不笑的,“微臣是个文臣车马劳顿不免有些风寒就在此小住了几日,正巧碰见云诺王也到了。”王临喻叹了口气:“大人病了,可还严重否。”说完就握住了裴思恒手臂上的伤,王临喻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力量很大,玉瓒看了也觉得触目。王临喻观察着裴思恒的表情,裴思恒咬紧牙关强忍痛意,王临喻又说道:“王爷也病了,正准备回王府让大夫瞧瞧。”裴思恒说道:“哟王爷竟是病了,微臣幼时曾与家父学过一些医术,不如让臣给把把脉回去也好有个交代。”王临喻却略作为难说道:“王爷坏脾气,一路上经过多少地方啊,竟是不信他们只想让常给诊脉的大夫看。要是裴大人执意要诊治惹得王爷生气怪罪大人不说,加重了病情你我都难做。”裴思恒眼睛眨了眨说道:“现下便要进城了嘛。”“正是。”王临喻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裴思恒,裴思恒笑道:“那行,微臣就恭送王爷了。”王临喻装作惊讶:“咦,裴大人不一同前往嘛。”裴思恒掩面说道:“哎比不得王大人勤勉,在下看百合宫风景秀丽不如再偷几日懒便是了。”王临喻笑了笑:“哈哈哈哈你啊,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裴大人。”裴思恒恭敬目送,王临喻到了马车上说道:“王爷。”云诺王闭着眼睛说道:“此人倒是够厉害的。”原来云诺王怕王临喻无法应付提前一日晚上到了马车上。看着王临喻一行人走远,玉瓒说道:“大人为何不一起护送云诺王呢,到了府门如果在马车上他必定会下车。”裴思恒收起了笑容说道:“王临喻敢邀我们同行自然是万事具备了。”玉瓒不以为然说道:“万一是空城计呢。”裴思恒皱了皱眉转过身看向玉瓒说道:“玉瓒大人的好奇心有点重啊,这件事的重要性并非云诺王在不在马车上,如果到了府门他没下来,完全可以说是先行回府这又不是一项罪名,认了就认了,什么都说明不了。但是我们跟上去,他下了马车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是另一件事了。”走了几步裴思恒问道:“温国公和徐将军可见上面了。”玉瓒说道:“全无消息。”裴思恒直接站住了,心里想:“徐宁知已经到了有一个月了,全无消息这不太可能。”身旁的玉瓒说道:“看来云诺王已经有所发觉,徐将军现在难以出城。”裴思恒摇摇头说道:“看来今夜要夜访云南城了。”
此时城中的徐宁知已然没有多少银钱了,他和几个同伴试了好几次从山林内穿行却发现林内亦有士兵把守只不过人数少了些,王临喻回云南的前一夜,徐宁知一行人再次走到山林中,却发现那一日灯火通明的,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就趴在草丛里看,全部都是老百姓,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大多都是男子,有的人还在哭泣,士兵有很多,徐宁知用耳朵贴着地听,甚至骑兵都有很多,等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走完,徐宁知他们就趴在地上等了一夜,等他们走远后就偷偷跟在后面想看看究竟去往何处。很快走过了一条河,男人女人都要分开走,徐宁知他们也兵分两路,又走了好一阵那些个官兵竟然要求男人们脱掉衣服,立冬时节着实让人受不了,人们走的慢了起来,官兵用鞭子狠狠鞭打,这一路下来没几个人不被挨打的,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又走了一阵到了一个类似宫殿的地方,门口有重病看守,而整个宫殿亮堂堂的。徐宁知想原路返回却被人发现了,原来这四周早有士兵站岗盯梢的。等到裴思恒和玉瓒潜入云南城的时候,也发现了异动,他们找了几天才碰到了兵分两路的另一批人,领头的是一个叫郭长庚的人。裴思恒认得他,他们聚在一起说清了这几日的的所见所闻,只是等了许久徐宁知都没有回来,郭长庚说道:“徐将军和我兄长一起去跟踪另一队了,他们人少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裴思恒说道:“有徐将军在他们也不敢乱来,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在城内待好,等我消息。”
此刻皇宫里也到了宵禁时分,扬子宫内陆麟桢静静坐着,细想觉得有些问题,父王平日最怕麻烦别人,非必要绝不肯吃药就医,就连母亲他也是能瞒就瞒,如今又怎么会大老远的写信冒着违抗皇命的风险执意让我回去的,这不像父王的风格。正当陆麟桢思考的时候,圣和已经边说边进殿了,“怎么回事呀,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陆麟桢回神说道;“哎,你知道了,原本是不想你担心的。”其实陆麟桢说这话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在圣和这里他做不到完全坦然。陆麟桢说道:“怎么了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圣和嗔怪道:“我就不能单纯的来看看你了。”陆麟桢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了,所以是什么事。”圣和有些无奈不过她确实有事,“刚刚尚司局传来消息说回纥要来朝见父皇。”陆麟桢说道:“我们和回纥的关系一向不错的,你也不要太紧张了,正常来就好了。”圣和说道:“哎,以前有玉瓒在我还比较放心,如今事慕竹掌管我总是有些不习惯的。”陆麟桢说道:“没事的,有事我帮你。”第二日,慕竹就送来了一些个策划的流程和人员的名单,她做事很麻利,圣和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到了下午赵贵妃突然拜访,“公主安好,许久不见公主了。”圣和审视的回应:“贵妃娘娘安好,贵妃娘娘风采依旧,贵妃是有什么事吗。”赵贵妃说道:“前些日我丢了一个落地花瓶,心想着可能是谁给碰碎了却又找不出人来,又因为这花瓶乃是陪嫁之物心中更是气愤,不想这花瓶竟是在公主殿里了,只是我这花瓶锋利容易割手……公主若是得闲了不妨帮妾身寻觅一下。”圣和已然懂了,身旁的文茵也明白了,除了渥丹满屋子的看有没有落地大的花瓶,心里想了好几遍宫中的宝物,还是不觉得有那么大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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