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议事厅,
众人皆坐,独立在堂上,一风尘仆仆的侍卫惹人注目。
“三位将军,两位战死一位下落不明,荣老公爷为康王殿后,重伤被北蛮俘虏生死不知。如今整个大同镇戒严,只准进城不准出城,已无法打探消息了。”
秦王面色愈发凝重。
康王不仅战败,而且还封锁消息,如今是比他预想中最差的局面还要差。
送去的书信还是晚了一步,连送信人都险些回不来,幸好秦王府的精锐勇士素质过硬,带回了这关键的情报。
“孤知道了,先下去歇息吧。来人,赏了。”
待侍卫退出,堂上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康王本就不是个带兵打仗的料子,赶着去北御强敌如何不败?”
“当下不是败不败的问题,而是他康王府安然无恙,败军之将是我秦王府的几位将军,很可能先将这脏水泼到殿下身上。”
“何止如此,边关被破,晋中百万百姓都将遭受劫掠。几日前就吃了败仗,大军损失惨重,如今北蛮恐怕早就过了长城了!”
“陛下只是生病,又不是糊涂了,接下来肯定是要将兵权收回,交给殿下,各位还是做好给康王收拾烂摊子的准备吧。”
“……”
岳凌一直看着秦王的面色,缄口不言。
过了半响,众人还没能议出一个章程,始终是各说各话,谁也说服不了谁。
终于,秦王重重拍了下桌案,“够了,且一个个说来。”
又一人进言道:“今日殿下见到陛下了吗?”
秦王紧皱着眉间摇头,“未曾。”
按理说,他能得到消息,父皇也自该得到了消息。父皇能稳固朝政这么多年,锦衣卫真不是吃白饭的。
可父皇依旧对他避之不见,仍称病体未愈,不能见人。
一句未曾,众人皆知,当今圣上对秦王府的信任已经近乎于无。
昔时,只要九边有难,庆元帝便唤他的好二郎入宫,亲自为其披甲送行,眼下是病卧榻中,也不让秦王进宫侍奉左右了。
这前后差距过大,引得众人叹息不已。
最是无情帝王家,便正如此时。
又各自讲了一轮自己的看法,诸如于朝堂争取披挂上阵,整军备战,或是利用朝堂倾轧给康王和庆元帝施加压力,等等对策,便就都出了堂门,独留下了东方治和岳凌两个人。
堂上灯火通明,多名宫女将堂上清扫干净,换了软椅与二人,坐于秦王下首左右两侧。
香炉中燃起檀香,缕缕青烟直上,沁人心脾,使人能够保持头脑清醒。
秦王轻抿着茶水,缓缓开口:“岳凌,你有什么看法?”
秦王直言不讳的来问,岳凌明白,三名秦王器重的将军不在,他的机会来了,眼下正是进入核心决策层之前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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